女人啊,永遠拜托不了這顆純純的八卦心。
蘇七月暗自笑笑,這兩院子也是太近了,因為那邊的音量都太大,她聽到了胤襸的勸說聲——
胤襸:“八弟,這是怎麼了?七弟九弟也在!”
八阿哥:“驚動了六哥了,唉……”
九阿哥:“這不怪八哥,是那小妮子自己想不開,又能怪了誰!”
胤襸:“這到底怎麼回事啊?這些人哭什麼?”
七阿哥:“六哥不知道,八弟府裏的翠兒投井自盡了!”
胤襸:“啊?”
別說胤襸震驚了,這邊看熱鬧的全都震驚了。
蘇七月本以為頂天了是哪個下人犯渾鬧上了而已,這怎麼還出人命了?
所有人都秉住了呼吸,誰也不敢再說話,都細細的聽著,怕落下什麼關鍵的東西來。
那邊似乎在研究著什麼,除了哭的聲音也聽不到什麼,蘇七月見也聽不到了,就先回來了,萬一胤襸回來了看自己在外麵也不太好,雖然她八卦,可不想胤襸覺得她好事不安分啊。
蘇七月叫暄暄在外麵等著,胤襸回來了記得給接回來,甭管多晚,反正今晚是不能睡了,她好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等了一個時辰,終於將胤襸給盼回來了。
胤襸一回來喝了好些水擦了擦汗,看上去忙活的夠嗆。
蘇七月雖然急但是還是忍住了,含蓄的問:“沒事了?”
“唉,這老八啊,什麼都好,怎麼就這麼信一個宮女的呢?”
“怎麼?”蘇七月瞪大了眼睛,暄暄也上前一步,又覺得自己壞了身份退了下去,可是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盯著胤襸看。
蘇七月也沒趕著她走,也知道暄暄是最關心八阿哥那邊出了什麼事的人了。
胤襸一連著歎了幾聲氣才說:“他府裏不是有個叫飛煙的。”
暄暄急著插話說:“是個仗勢欺人的女人!”
“暄暄!”蘇七月提醒著瞧了她一眼,暄暄捂著嘴低下了頭。
胤襸倒是沒多想,也不知道暄暄暗戀八阿哥還一個勁的說:“對,就是她!前段時間懷了孩子,若是能生下來,估計怎麼也能熬成主子,誰知道她也是運氣不好,卻又滑胎了,老八對這飛煙還真是用了真心了,這樣也沒嫌棄了,一直好好養著。那八福晉更是賢德,去求了太後要給飛煙做格格,太後自然不會答應了,還訓斥了八福晉,這事也就撂下了。本來飛煙有孕後他們院裏的事都歸八福晉管著,這本也是應該的,誰知道飛煙修養的差不多了,又給要了回去!”
“啊?八福晉也願意?”蘇七月想這八福晉也未免太好說話了吧?這女人無名無分的就跟八阿哥好了,一直在府裏作威作福的,她還好生伺候著,現在沒事了,要搶班奪權,八福晉又願意?
“可不是嘛!若是太平也就算了,這飛煙才管了幾日,竟然就出了這樣的事,死的那個叫翠兒,是老八府裏年紀最小的,平時性子也老實,誰都欺負,今日聽說是飛煙丟了東西,非說是翠兒做的,要趕翠兒出宮去,這個小妮子也是想不開,竟然就投井了!”
“這出宮去就出宮去唄,幹嘛要投井啊!”
“唉,聽說她家裏是求人給送進宮來的,家裏養不起,還指望她那點月例銀子給家裏用呢,這翠兒也是沒指望了,又覺得委屈,所以才尋了短見。”
蘇七月一聽那這女孩兒也太可憐了,問道:“那到底是不是她做的啊?”
“不知道啊!飛煙說是在翠兒的屋裏發現了東西,可是又有人說翠兒一天也沒回屋裏去,說是別人栽贓的也不一定,反正人死了,也說不清了!”
蘇七月歎道:“真是可憐,那最後是如何辦的?”
“我們幾個商量著,給翠兒家裏送些錢,厚葬了吧,唉,老八算是攤上事了,雖然翠兒是自盡,可是他也脫不了幹係啊。”
“那飛煙呢?”蘇七月想始作俑者就是這飛煙,倒是不知道如何嚴懲了。
“老八奪了她的權,叫八福晉重新管事。這老八啊,對飛煙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即使如此也沒怎麼苛責了,不過估計也隻是礙於往日的情麵,以後飛煙怕是也沒什麼機會了。”
蘇七月不由得感歎,這飛煙也算是折騰到頭了。
一個宮女不是不可以有理想,誰還不想平步青雲呢,隻是這飛煙也未免過分了些,竟然淩駕於八福晉之上。
八福晉不收拾她,倒是有人替著八福晉收拾了她。
難道這真的是有沒有福氣天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