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論她是怎樣的,曹無衣和木丹都沒將恨放到她身上。而是將怨氣都撒在了卑微的幼荷身上。
這樣她們才能撒氣,才能紓解,才能放心的發泄。
在她們的眼中幼荷即使懷了孩子,還隻是一個丫鬟而已,是花錢買來的叫花子。
還比不上像是暄暄這種經過挑選的正經宮女呢,宮女怎麼說都是旗人,都是家世清白的人家的姑娘。
那幼荷是個什麼?
家裏飯都吃不上了賣女兒的貨色。
曹無衣和木丹不拿著她撒氣還拿著誰呢?
蘇七月這邊一聽說夏涵不進宮了,就知道曹無衣和木丹得瘋了,果然,她院子跟她們的是礙著,她細細碎碎的也聽到了她們的埋怨,還不敢大張旗鼓的埋怨,反正酸不溜丟的說了好些話。
蘇七月告訴暄暄讓春兒幾個都小心著點,別在她們倆麵前出現了,難免成了撒氣桶子!
蘇七月的提醒是有道理的,環兒這一天被曹無衣罵了幾頓,實在可憐,罵還不夠,胳膊都給掐腫了,下午幹活的時候夏兒看到了,問了句環兒也不敢說。
夏兒回來告訴了蘇七月。蘇七月便讓暄暄看看找個機會幫著環兒上點藥,這大冬天的,還得幹活,傷會越來越重的。
暄暄和環兒雖然沒說多要好了,可是到底都是從宮中一起出來的,關係怎麼也比後來入府的要好些,便趕緊去找了藥膏想著晚上去找環兒。
晚上暄暄出去了半天也不見回,蘇七月正想叫人去找呢,暄暄正趕著就回來了。進到屋裏還喘著粗氣呢。
“見著環兒了?”
蘇七月才問,暄暄就老大不願意的將藥瓶往桌子上一放,憤憤的說道:“主子以後別讓奴婢去給環兒上藥了,那也是個毒辣的東西,不值得主子善心的!”
“這是怎麼了?剛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呢,怎麼回來這麼大的火氣?”
暄暄邊用撣子掃身上的雪便氣急敗壞的說道:“主子不知道奴婢剛剛見到什麼了!奴婢剛在曹格格門外等著想等環兒出來了叫她到一邊去給她上藥,誰知道竟見那環兒和曹格格鬼鬼祟祟的一起出來,奴婢怕曹格格看到奴婢去了她院子裏,惹她多心就藏了起來,悄悄地跟著,誰知道這兩人竟漲了本事!過去隻是寫張亂七八糟的符來,現在卻會做法了!”
蘇七月一怔,她瞧了一眼屋裏的春兒,春兒識相的出去守著。
蘇七月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細細的說!”
“這兩人從後門到了外麵,這大晚上的偷偷出去,奴婢就覺得不對勁,這還真是跟對了,原來不知道曹格格怎麼找到了一個江湖術士,在府外等著呢,曹格格給了他人一張紙,奴婢聽著仔細,她跟那人說這就是賤人的生辰八字,你要好好的做場法事,叫她孩子保不住了才好!若是事成,必有重謝!”
“什麼?她竟然敢這麼做?”
蘇七月萬萬沒想到曹無衣還有這個膽子和這歹毒的心腸。
之前知道她寫符咒詛咒人權當是女人的嫉妒心呢,現在看倒是自己錯了,這哪裏是嫉妒那麼簡單,可是真的狠毒了!
暄暄不屑的說道:“這大過年的,福晉那邊又忙乎著照看幼荷,誰也沒注意了她,她竟就趕去做這些勾當了!主子,以後咱們可別搭理她了,指不定背地裏怎麼害主子呢!”
蘇七月想保不齊暄暄說的就是真的,這曹無衣既然能用這樣的陰險法子害幼荷,哪以前有沒有這般對付過自己呢?
就算是沒有,想必難聽的話了也沒少說。
蘇七月雖然不信這些詛咒之法就能真的害人,可是由此卻可看出曹無衣的心腸來。
過去隻當曹無衣還嘴上痛快,人心卻未必真多壞,現在看真是自己聖母白蓮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