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胤襸出門送魏公公他們走了,也是鬆了口氣,便來找蘇七月。
“你今日怎麼沒戴我給你準備的?”胤襸剛出門看到蘇七月的時候就發現了,見蘇七月雖然今日也打扮的比平日裏要隆重了許多,衣服也都穿上了,卻沒戴那些貴重的首飾。
蘇七月誠懇的說:“我覺得有點太名貴了,爺疼我我知道可我不想那麼招搖了,多少也給其他人留點麵子。”
蘇七月指的其他人就是夏涵,夏涵都沒那些好東西呢何況是自己了。
她又想起了章佳氏的那一對東珠,到死了都沒戴上過,這不就是一直守著分寸嗎?
雖然憋屈了點,但也踏實啊。那章佳氏也是為了皇上生了一兒兩女的女人,還知道別驕躁呢,何況是自己這樣的了。
胤襸本有點不悅,想著蘇七月怎麼這麼不懂他的心意,這些好東西自己也都是花了大價錢大工夫給淘弄來的,可是聽蘇七月這麼說了,他想了想也是這麼個道理,自己雖然可以涼著夏涵,蘇七月在其中卻不好為難的。
胤襸歎道:“到底你是懂事的,倒是爺糊塗了,看來選你做這側福晉是選對了,別人哪能有你一半的賢德明理!”
蘇七月聽這話十分受用,覺得胤襸跟自己說的這些比讓她做側福晉戴那些首飾好要高興呢!
因為起碼她得到了胤襸的認同,這種認同感是最為難得的。
說明胤襸明白自己懂自己。
這一天來了許多賀喜的,蘇七月過去倒是不知道原來胤襸現在也僅是不同往日了,想來也是都是貝勒爺了,自然不同。
這三阿哥、四阿哥、七阿哥還有些小的,像是十三阿哥十五阿哥都來湊熱鬧,其他的人阿哥沒來也都送了賀禮。
蘇七月看著那些賀禮真想拆禮物拆到手軟,但是卻一一被夏涵記下來送庫房去了,她是欲哭無淚,想著分明是自己的大日子,怎麼賀禮卻充公了?
誰讓這就是所謂的規矩,哪有什麼是屬於自己的。
而且這些人來都是跟胤襸和夏涵說話,自己卻隻能在屋子裏幹呆著,果然即使做了側福晉還不就是個高級點的妾室?
蘇七月覺得沒意思,領著孩子玩,誰料一會兒還在也給抱走了,要跟來的人看,蘇七月隻好自己幹呆著,看著鏡子裏自己這身行頭覺得像個笑話似的,怎麼跟自己想的不一樣啊?
她還以為今天是她要HOLD住全場呢,卻還是夏涵的舞台而已!
不過之前嬤嬤都說了,就是這麼回事,她也不好埋怨,隻等著下午開大戲她也終於可以出去見人了。
今日的戲要連著唱一天一夜的,也就是要唱到明日的下午了,蘇七月見這陣勢,三阿哥幾個都準備打持久戰了,反正來這也不是真的為了賀喜的都是找個由頭樂嗬樂嗬罷了。
不過蘇七月的座位倒是比過去靠前了,蘇七月記得上次看大戲還是在開府那次,自己和曹無衣在最後的角落裏這個可憐,現在她卻能坐到前麵來了隻是還不能是第一排要在第二排,不過也是很大的進步了。
蘇七月好奇今日是唱什麼戲,過去她也不是多喜歡看這些,但是娛樂實在太少了,現在倒是也喜歡起來,還挺期待的,胤襸畢竟不像是大阿哥那些人整日裏花天酒地的會享受,也沒他們那麼闊綽,所以一般時候府裏也不會有這樣的戲班子來。
上次胤襸封貝勒,夏涵想辦來著,沒辦成,這次才等到機會。
蘇七月看了看戲折子,第一出是《四郎探母》、是個老生戲,蘇七月不是很喜歡,反正就當是個熱鬧,她倒是對第二出感興趣,叫什麼《笑金蟬》,這出她沒聽過,想起上次也看了沒聽過的,男女愛情故事極度毀三觀,她對這出倒是特別感興趣起來!
想著都是夏涵點的也差不了了!
終於熬過了第一出,便等來了第二出,一上場是個窮乞丐,蘇七月額頭一道汗,想怎麼戲裏麵那麼多乞丐?難道也是一個乞丐被一個小姐看上了,然後又入京趕考,再考上狀元之類的故事?
倒是缺少了些新意,不過也行,她想看看這裏的女主是如何莫名其妙的愛上這男主的!
那乞丐自己在台上唱了半天,果然又是個窮秀才,蘇七月心裏就嗬嗬了,想著你們到底是如何把自己弄得這麼落魄的?
難道有才華的秀才必須是乞丐?難道就不能好好的做秀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