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格格道:“什麼憋屈事要死去,難不成是三阿哥太寵愛妾室了?聽說三阿哥最近添了一個小阿哥呢!估計是冷落了三福晉了。”
蘇七月故意咳嗽了兩聲,叫她們都住嘴別找麻煩了,夏涵這時候也過來,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們,厲聲道:“有時間在這嚼舌根子,不如回去抄兩邊《女訓》,三阿哥家的事輪得到你們在這揣測的?”
眾人都不敢說話了,灰溜溜的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去。
你既然不讓我們說,我們就回屋自己說好了。
夏涵和七嬤嬤也回了屋內,七嬤嬤勸道:“這女人湊到一塊是非就多,福晉也別生氣,她們也不敢外傳去。”
“這些人,都是些長舌婦,這幾位阿哥還在呢,萬一聽到了成何體統?實在是丟人現眼!”
七嬤嬤叫人給夏涵泡了一壺菊花茶,叫她安安神,夏涵這兩天的神經崩的緊緊的,就怕哪裏出了差錯,沒想到三福晉卻鬧了這麼一出,雖然跟她沒什麼關係,但是夏涵還是心裏煩悶,覺得自己的努力都白費了,她想到自己的安排被打亂,想到自己的苦心沒有得到最完美的結果,氣的將茶壺摔倒了地上差點沒燙到自己的手。
嚇得幼梅傻了眼,上去想幫夏涵擦擦,可是卻被罵了一通趕了出來。正巧被小忠子看到了,小忠子心眼活,嘴也甜,雖然是蘇七月屋裏的,但是跟誰的關係都還不錯。
見幼梅哭了,忙上去關心,道:“姐姐怎麼了?怎麼哭的這般傷心?”
幼梅看是小忠子覺得不方便多說,隻是擦著眼淚說沒事,小忠子剛聽到裏麵砰的一聲,以為是幼梅將什麼給弄壞了,勸道:“是不是砸壞了東西?沒事,福晉不是個小氣人,說了姐姐一通明日也就好了。”
幼梅委屈道:“什麼就好了,是她自己砸的,卻要拿我撒氣……”她想說下去又不敢說,隻啪嗒啪嗒的掉眼淚。
夏涵平時給人的感覺都是端莊持重的,雖然私下也沒有虐待這些下人,但是這個脾氣喜怒無常,冰火兩重天,雖然不是打罵他們,也足以讓身邊的人精神都處在一種極度的緊張之中,幼梅便是如此,今天哭也不隻是因為這件事,還有其他事夾雜在一起,一時間崩潰了罷了。
夏涵的性格的確容易叫人抓狂,那是因為她本身就是一個抓狂的人,瘋狂的追求她所需要的東西,而這種欲望是建立在認為事事都不滿意、不完美的基礎之上的,她就會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衝動,是她自小養成的秉性,她將這股精力投注到自己生活息息相關的任何一件事情上麵,努力去改善它們,盡量使其達到她所要的效果,樂此不疲。
她不會認輸,也無法接受任何一點的不和諧。她訂下計劃,就要義無反顧地去執行。就像是當年她有孕的時候,明明都知道自己的身體要撐不住了,卻還是親力親為的處理一些不需要她去做的事情,最後弄得孩子也沒了,她也不是沒有後悔的,但是即使後悔她還是做不到下次不這樣做。
這種感覺日積月累,使她整天生活在挫折、失敗,碌碌無為和忿怒的心情之中而無法自拔。
所以身邊的人自然要遭殃了,也要跟著她她整天生活在挫折、失敗,碌碌無為和忿怒的心情之中而無法自拔。
幼梅本是一個活潑開朗的人,但是伺候的夏涵久了,人也神經質起來,似乎一點小事情也弄讓她暴躁不安。
就像是她那日看到地上有一點灰塵,本不打緊的,就將清掃的丫鬟一頓臭罵,她那一日的心情都不好,就覺得渾身的不舒服,像是自己的生活被那麼一點的灰塵給弄砸了!
小忠子見幼梅就這麼哭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哭,隻是過去還覺得幼梅伺候福晉也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沒想到卻這麼辛苦。
想想還是他們這些伺候蘇七月的有福氣,蘇七月可不會讓底下的人這麼難受了。
小忠子想自己這樣也不厚道,幼梅這般傷心呢,自己卻竊喜起來,隻是他還是忍不住回去跟暄暄她們說了,說自己可是走了大運了,這府裏還有誰比他們側福晉好的主子了!
暄暄將今天小忠子見到的事又說給了蘇七月聽,想讓她高興,蘇七月聽了自然也有點驕傲,不過她卻也擔心,跟著緊張,跟著敏感,簡直都病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