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平時裏雖然裏裏外外的都打點的極好,不過前朝的事她還是懂得分寸很少過問的,讀太子的決定也向來不敢幹涉了,可是這件事非同小可,她做妻子的不能不管,怕太子釀成大錯。
“爺這是寫什麼呢?”
太子裝成沒聽到的樣子,心裏卻厭惡的很,太子妃跟夏涵很相似但是也極為不同。
夏涵是什麼大事小情都想自己拿捏自己處理也享受這種感覺的女人,但是她還是比較直接,一般也不藏著掖著,什麼想法都說出來就是了,但是太子妃不同,她心裏有事很少說出來,可是這些事她也一樣沒少了去過問,去幹涉。
明著上太子妃似乎給了太子絕對的自由,而她隻是一個賢妻良母安分守己的女人而已,其實太子無時無刻不感受到一種壓力,這樣的壓力跟皇上給他的差不了多少,都是無形的,卻具有非常大的強度。
好像是都在為了他好,可是卻壓的他喘不上氣來。
他聽到太子妃問自己寫的什麼,也就猜到了她是要管事的。
太子妃見太子故意不理睬自己也不生氣,而是叫人給太子沏了一壺茶,自己則幫著太子磨墨。
太子瞧她這是要久留的意思,不耐煩的說道:“你是有事?有事便說就是了。”
太子妃知道太子現在是愈發的不喜歡跟自己說話了,可是有些話她卻不得不說,於是將墨石放下來,微微一笑,問道:“太子想見六福晉?”
太子一怔然後恍然大悟,難怪這麼半天也不見將六福晉給帶進來,看來這是被太子妃給截了下來。
他也看出來了,這太子妃是明擺著來跟自己說教的,反正她不說完是不會走的,他便也不囉嗦了,直接道:“看來你是不打算讓我見她,其實我也不方便見這阿哥家中的女眷,可是現在老六和夏家一起出了事難道你想我坐視不管?”
太子淡淡的微笑著,耐心的聽著太子幾乎於責備與訓斥的話語,她將太子剛才合上的折子輕輕的打開,含著笑掃了一眼,果然是為六阿哥說好話的。
這幾日太子沒日沒夜的奔走就是為了六阿哥的事,聽說還聯係了很多朝中重臣,若是最後被定案了,就要一起幫著六阿哥求情,她過去總覺得太子跟這些阿哥不一樣,也不親近,現在看倒是自己錯了。
她還以為太子對自己冷淡是個無情之人呢,也是自己錯了。
太子妃看著這折子不由得黯然想著,自己跟太子是夫妻,卻還不如他這個六弟在他心中重要呢。
太子悶著氣盯著太子妃就快要炸了,這折子怎麼是女人可以隨便看的?
果然是不將自己放在眼中了!平日裏太子妃都是極為溫順的,對他也體貼,雖然他知道她這個女人心機很深又善於算計,不過在他麵前倒不至於本末倒置了,他雖然不喜歡也就得過且過就是了。
可是今日她卻是無法無天起來。
太子不說話,隻是瞧著她,一臉的厭惡。
太子妃怎麼會感覺不到太子對自己的厭惡,可是即使是厭惡,她卻還是要說,“殿下是個絕頂聰明之人,為什麼會這麼糊塗呢?”
“哦?”太子冷笑著瞧著她,道:“好啊,你倒是說說我如何糊塗了?”
“這六阿哥的事是板上釘釘了,若是太子非要管,也不是不行,畢竟是自家兄弟,皇上看到太子為六阿哥奔波說不定還會顧念太子重手足之情不會責罰太子,也保不齊的真能幫幫六阿哥。隻是這夏家的事難道太子也要摻和進去嗎?”
太子皺著眉頭,奇道:“夏家的事?那可是你的族人,你卻也不管了?”
“夏家是是漢軍旗,我們怎麼會是族人?”
太子看著太子妃這一臉的冷漠嗬嗬的笑起來,他不是笑話夏涵,而是笑自己可真是娶了一個無情的女人啊!
太子妃的父親和夏涵的娘是堂兄妹,這些年了太子妃也一直叫夏涵表妹表妹的,這下子卻也不是本家了!
果然要脫離一個關係原來是怎麼簡單的。
太子正了正身子,瞧著太子妃,嘲諷的問道:“哦,原來是這樣,那好,反正我也沒事,你倒是說說那我該如何做啊?太子妃!”
“太子睿智,我一個婦道人家能出什麼主意啊,倒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六阿哥和夏家都是風口浪尖上上,太子處境尷尬,能避諱便避諱了吧,我也是為了殿下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