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說為了救他將太子也拖下水去,一直倒是寧願就犧牲自己一個算了。
胡蘭圖之前跟常翼聖說過大阿哥執意想讓胤襸去宗人府想必是有圈套的,那裏麵人事複雜,而且胡蘭圖打聽了辦差的許多都是大阿哥門下的人,這進去了豈不是羊入虎口?
常翼聖就想換懲戒的法子,說要繼續壓在順天府等著皇上定奪如何降罪。
可是大阿哥不願意了,以皇族犯法必須由宗人府定奪為理由硬是要將胤襸給送去宗人府。
常翼聖又翻出來清罰製來想搪塞過去,這清罰製是宗室覺羅犯罪,一般處以笞、杖、枷、徒、流、軍、死等刑罰。如犯應處以笞杖的罪名,一般按罪行輕重分別折罰錢糧,實行責打;如犯枷徒流軍的罪名,分別折圈,從重發遣。如判笞十至二十者,折罰錢糧一月;笞三十則折罰兩月:四十者折罰三月;笞五十,折罰四月錢糧;杖六十至八十者,分別折罰錢糧六月至八月;杖九十則折罰十月錢糧;杖一百,折罰一年。
如情重可惡者,在宗人府實行責打,不準折罰\"回。犯枷罪者,按日折圈禁,判處枷號一日折圈禁宗人府空房二日,並需加責二十大板。初犯徒一年至二年罪者,準其折圈半年,徒二年半及三年罪者,折圈一年,且均需加責二十五板。初次犯流二千裏罪者,折圈一年半;流二千五百裏及三千裏者,折圈二年,需加責三十板。初犯近邊軍罪者,折圈二年半;犯邊遠軍罪者,折圈三年,均加責四十板。若二次犯徒罪者照流刑三千裏例處罰。
如有二次犯流,或一次犯徒,一次犯軍,或三次犯徒者,均擬實發盛京;如二次犯徒,一次犯流,或一次犯流,一次犯軍者,均擬實發吉林:如二次犯軍,或三次犯流,或犯至遣戍之罪者,均擬實發黑龍江。
反正是死不了的,可是大阿哥還是不同意,說這樣怕是難以在百姓麵前交代。
反正常翼聖這爭取了幾天還是沒有法子,隻好讓大阿哥將胤襸給帶走了。
臨走前,胤襸叫常翼聖不要自責了,是自己的劫數,早就做好了準備,有這麼一天了,他倒是要看看大阿哥在宗人府是設下了什麼樣的油鍋火山去折磨了自己。
到了這一地步,胤襸倒是也不知道怕了,反倒還有點隨遇而安的意味,還有著那麼點期待,就想看看接下裏自己要麵臨的是什麼。
一大早,天還沒亮呢,一群人便衝進了牢房,胤襸一看這些人對自己的態度就知道是直郡王的親兵,真是一個個的狗仗人勢的東西,完全不把胤襸當回事。
胤襸這個時候也不屑於跟他們計較了,也順著他們,跟著他們趕路去宗人府。
這宗人府胤襸過去還真的沒去過,也就是路過的時候在門口瞧一瞧,宮裏的人都覺得宗人府晦氣,所以能避都避開。
想不到自己卻要住在裏麵了。
胤襸被人拖到了宗人府圈禁房中,這天才微微的亮,正是冷的時候,這又是深冬了,寒氣逼人。
胤襸的衣服單薄,這些人像是故意的也不給他暖和的袍子,就故意要看著他挨凍,好在胤襸的身體還是好的,這一時半會兒的也凍不壞了,他站在院子裏定睛瞧著四周,這裏就是宗人府?
真是個陰冷的地方,外麵有幾十個侍衛重重把手,門上的巨頭大鎖泛著冷冷的銀光,四麵都是堅硬的牆壁,果真是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這地方好啊,清淨!
胤襸自嘲的想到,這可這是個富貴閑人了!
過去他最不屑的生活,倒是真要過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