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也是,若真的就是個廢物,穀梵也不至於信任他了。
穀梵怎麼說也是個鐵帽子王,雖然是世襲下來的,那也是有自己的本事在!
胤襸心裏倒是七上八下的不安起來,這穀梵是不是敵不知道,可一定不是朋友!
胤襸看不上這些鐵帽子王,卻心裏也實在畏懼他們。
那邊穀梵既然不輕舉妄動,胤襸自然也按兵不動的等待時機。
反正這丁守旺若是喜歡來看著自己,就讓他看著,倒是要看看穀梵是怎麼個意思來。
蘇七月今天早上收到了暄暄來的書信,寫的都是寫好的,隻是蘇七月就是擔心暄暄是報喜不報憂。
或許那八福晉也的確沒將暄暄怎麼樣,可是盡管如此,蘇七月還是不由得要為暄暄擔心。
畢竟八福晉可不是個省油的燈,那八阿哥也不像是胤襸這樣實心腸,連飛煙那樣八阿哥真心喜歡的人,這死了也就死了,都沒追究,蘇七月實在也沒什麼信心八阿哥能對暄暄多照顧了。
此時的八阿哥府中,暄暄也惦記著蘇七月。
這麼多年了,天天在一起,冷不丁的分開了,暄暄自己也適應不了。
若是蘇七月日子過的好也就罷了,可是如今到了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暄暄除了惦記還自責,自己沒在身邊陪著。
八阿哥對暄暄倒還是不錯的,暄暄的腿傷還沒康複,八阿哥特意找了大夫來給暄暄醫治,除了夏兒,八阿哥還給暄暄又找了兩個丫鬟伺候著,這在府裏來說也是不錯的待遇了。
雖然八阿哥一次也沒在暄暄這裏住過,跟暄暄隻是有名無實,不過八阿哥倒是隔三差五的來看看,以示自己的關心。
不過暄暄如今是正經的格格了,這八阿哥總是不來跟自己同房她也不得不多心了。
起初暄暄以為是因為自己的腿傷不方便,但是眼下雖然未痊愈,也好的差不多了,再說了若是他願意留下來,這點傷也不算什麼。
後來暄暄發現八阿哥可能就是根本沒打算留宿,她倒是有點難過了,想著八阿哥是不是瞧不起自己的身份?不過幾日觀察下來,暄暄倒是覺得自己冤枉了八阿哥了。
這八阿哥不隻是不在自己這裏留宿,而是根本就不在任何一個女人房中留宿。
八阿哥和六阿哥一樣有自己的書房,書房連著臥室,就等於是他自己的屋子了。
起初暄暄想著一日兩日他自己在書房住也沒什麼,可是這快兩個月了,夏兒特意去悄悄的瞧過,八阿哥每天晚上都在書房,屋內的燭火很晚才熄滅,像是看書還是忙。
可是眼下天下太平也沒什麼大事啊,能讓他天天這麼忙活?
後來暄暄又跟伺候自己的兩個小丫鬟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八阿哥不是最近才這樣,說這些年就是如此,自從劉格格的孩子沒了,八阿哥就沒再在任何一個府內的女人同床共枕過。
暄暄覺得這就奇怪了,這是為何緣故呢?
她有心想打探,可是那幾個小丫鬟也就知道這些,再多的也問不出來了。
這日,暄暄的腿也修養的差不多了,隻是走路還是不太方便,大夫說了這走路會一瘸一拐的毛病是鐵定落下了,暄暄雖然難過可也隻能接受。
夏兒從外麵進來稟報說,八福晉那邊傳話來,說暄格格的腿既然好了,那以後該隨著府裏的規矩來,該請安就請安了。
暄暄知道這裏跟六阿哥府裏不同,因為八福晉在宮中長大,所以規矩也多些,這裏自然也按照最規整的規矩來,每天要去給八福晉請安的。
除去了請安之外,就是八福晉的訓話。
說是訓話也就是閑話家常,聽說八福晉脾氣不錯,很少真的跟人動氣的。
在暄暄修養的這段時間,八福晉沒事也來看看她,帶著好些藥材,千嚀萬囑咐的。
若是暄暄以前不知道八福晉的為人還真的覺得這可真是位體貼的好福晉,不過暄暄心裏就提防著八福晉呢,她越是這樣對自己,暄暄心裏越覺得打怵。
早膳過後,暄暄就被夏兒攙扶著去給八福晉請安了。
她到的時候見裏麵已經坐了人,暄暄來八阿哥府裏兩個月了,因為一直修養著,還真是沒怎麼見過這府裏的人,她往裏麵掃了一眼,知道坐著的應該就是府內的格格。
暄暄進了屋內,八福晉還沒出來呢,她便被引薦著跟幾位格格見了麵,眼前的這位便是劉格格,之前小產的那位,暄暄初來乍到,雖然說自己跟她們都是一樣的身份,可是暄暄知道自己出身低微,就是叫格格,也矮人一頭。
而且她是從六阿哥府裏來的,眼下誰不知道六阿哥和大阿哥他們鬧的僵,自己就更是顯得尷尬了。
加上這些年蘇七月對暄暄的管教還是有些用的,暄暄倒是也比過去沉穩了些,內斂了些。
她主動客氣的跟幾位格格打了招呼在最後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幾位格格也懶得搭理她的樣子,她就自己悄悄的觀察,要說這幾位格格長得的確都不錯。就說那劉格格,墨黑的長發,五官甜美,身上穿了一件肉桂粉挑繡銀紅花朵錦緞對襟長褂,粉藍緞麵竹葉梅花刺繡圓領袍,明豔的很,耳朵上的珍珠耳環格外的閃耀,而她也似乎很喜歡一盞茶的功夫摸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