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義子剛想再上腳,突然嚇得倒退了幾步,眾人望去隻見從山的嘴角流出血來。
夏兒急忙上去想掰開從山的嘴,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活脫脫的見從山吐出來一塊舌頭,眾人嚇得目瞪口呆,蘇七月頓時便吐了……
夏兒雖然自己此刻已經嚇得膽戰心驚了,可是她看衛如素是受了驚嚇,忙叫人將從山拉出去,趕緊把地上的東西收拾了。
“春兒,給主子拿件袍子來。”
“小義子吩咐後廚去給小主煮一碗定驚茶茶。對了,別聲張。”
夏兒到底還是最謹慎的一個,這個時候還能控製好了情緒吩咐大夥兒別亂了套。
夏兒冷靜的交代了下去,然後扶著蘇七月回到榻上躺著。
蘇七月本來身子嚇得發抖,可這時候已經好了許多,也安心下來。
“主子,沒事了,都處理了,這丫頭實在是糊塗,主子別想了。”
蘇七月定了定神,小聲的對夏兒說:“咱們房的人一定看住了,從山是不是沒有救了?”
蘇七月記得剛才那猙獰的一幕,從山似乎暈厥過去了。
夏兒道:“她自作踐咱們也沒法子,反正不方便找大夫來看,就看她造化了!”
蘇七月知道夏兒說的有道理,的確是不方便找人來給從山看的,到時候她要怎麼解釋一個丫鬟的舌頭沒了,這時候她突然腦中閃過一個人,“陸離!”
“什麼?”
“你去叫陸離來,悄悄的給從山看看。”
夏兒略微遲疑,勸道:“主子,怕是不方便跟那陸先生走的太近吧?”
“我知道你們的心思,從山死了,咱們更是沒頭緒了,既然有人能幫忙,就試試。還有叫小義子看著佛堂,別讓海娜赫跑了。”
春兒這個時候端著丁靜茶來了,放了大半碗的鉤藤,驚癎眩運,皆肝風相火之病,鉤藤通心包於肝木,風靜火熄,則諸症自除。
才端到蘇七月素麵前,衛如素就聞到了一股讓人咋舌的苦味,但是她的確是嚇到了也不是矯情的時候,一口氣喝了一大碗,因為太難喝給吐了一大半出來。
春兒又去煮了兩大碗,給加了些桂花蜜,這次蘇七月再喝了還是皺眉惡心,可卻忍著沒吐。
她此時腦子裏還想著剛才從山咬下的舌頭呢,這真是個忠心的丫頭,可惜忠心的對象不是自己,到底是誰能讓她這麼小個孩子這樣死心塌地的?還有是為了什麼呢?
蘇七月覺得不能耽擱下去了,叫小義子將海娜赫給提上來,她要問個清楚明白。
***
小義子將海娜赫架到了蘇七月的麵前,夏兒提醒蘇七月還是將胤襸給叫來,海娜赫是個格格不像是從山出了事也沒什麼,這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胤襸不在怕是要出誤會的。
蘇七月覺得有道理就叫人去請,還特意說了不要聲張,就隻能胤襸一個人知道,她眼下還摸不清府裏發生了什麼事呢,萬一那背後的人就在府裏還是哪位格格,豈不是自己打草驚蛇了?
胤襸還沒來,海娜赫已經跪在蘇七月麵前了,蘇七月打量著她,說來也奇怪了,這些人似乎都是一樣的,一樣的淡定,一樣的視死如歸。
這海娜赫似乎等著這天似的,看著蘇七月全完沒有半點的懼怕之情,蘇七月討厭這點,她們越是淡定,蘇七月心裏就越是沒有底,這些人是怎麼回事?一個個的吃了迷糊藥了嗎?
“海娜赫,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你。”蘇七月冷冷的說,她希望自己的嚴肅能讓海娜赫微微的害怕或許會亂了陣腳,可惜她失敗了。
海娜赫抬起頭來瞧著蘇七月倒是沒有什麼不恭敬的意思,反倒十分的平和,“許久不見側福晉了,本來側福晉母子平安的時候就想來,隻是出不來,今日出來了,要跟側福晉說聲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