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走著走著便懂了,愛情並不是語言能詮釋的情感,需要用一生的守候來檢驗;人生,走著走著便懂了,無論悲喜,生活都要繼續,那就學會積極樂觀地迎接每一天黎明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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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內。
瓜爾佳上泉轉過身去不想再看。
“上泉。”胤禑正站在身後這一叫嚇了瓜爾佳上泉一跳。
“爺,你睡醒了!”慌亂間瓜爾佳上泉不知為何心虛深怕被看出自己有什麼異樣。
“怎麼又叫我爺了,你是我最親近的人,叫我胤禑或者像在民間一樣,叫我夫君。”胤禑露出了近幾日難得的笑容。
“是。”
說著胤禑牽起瓜爾佳上泉的手說道:“隨我去給額娘請早安吧。”
他很想重整旗鼓,昨夜那一醉一定是最後一次,無論未來怎樣,他不要再這樣度日,他是十五阿哥,起碼要守住那份尊嚴。
到了王氏寢宮,今日王氏起的很晚,看上去略有倦容,兩人叩拜請了安,瓜爾佳上泉一向是不太會說話的,可連胤禑都不知道該跟自己的娘親說些什麼。
終於等到了王氏開口:“昨日我、本宮叫太醫去你那看過了,說是你還沒又懷上子嗣?”
“兒臣……”瓜爾佳上泉深知既然提到這件事,定然是自己的不對的,可這種事又如何道歉呢?
“好了,本宮累了。”王氏沒了再談下去的興致,事實上她的位分還稱不上本宮,但是她的確是有自己的住處,而且她又三個孩子,所以有這個本事,也沒人敢說什麼。
這就是王氏的不安分,就是因為她有兩個兒子,她不想像章佳氏那樣過一輩子,她要讓別人看看雖然自己沒有正經的名分,可是哪一點比別人差了。
王氏明顯的不滿讓瓜爾佳上泉覺得很無力,但又有點輕鬆,命運已經給了她指引,逆來順受是她從小到大最擅長的事情。
胤禑更加無力,他無奈於自己的親生母給他們帶了了窒息的惶恐,為了地位,他分明感受到了這個他無比尊敬的女人幾近癲狂。
不用王氏再提醒下人們幾乎要把禦藥房扛來,開始給瓜爾佳上泉進補起來,胤禑覺得實在可笑又不好說什麼,畢竟他也是有些著急的,倘若真的再沒有動靜,自己的地位不保姑且不提,恐怕就是先要換十五福晉了,對於瓜爾佳上泉,他顯然有著比父母之命多一層的愛戀。
再說瓜爾佳上泉,給她端來的東西一律強迫自己吃下。
一夜,不知是幾更天,十五阿哥才批完了周折回到房中,他扶上她的身,兩人心照不宣。
情到濃時,他淡淡的說:“上泉。”
而瓜爾佳上泉的聲音永遠都是不冷不淡的,連一絲激情都找不到,反而多了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韻味。
房間裏點著極品的蘭花香,煙霧繚繞彌漫出一種朦朧的意味。
看透了,終於還是自己輸了無數的交集隻換來一碗的醉生夢死。
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寒。
輪回的盡頭早已刻著宿命。
從那天王氏下達無聲的命令之後,瓜爾佳上泉生活的全部就是吃藥然後等著十五阿哥的恩寵,然後又是太醫帶來的一次次的失望。
胤禑對她無疑是體貼的,但也不能抵住紫禁城的陰冷。
轉眼間已是臨近春暖花開時,喜子每天高興的蹦來跳去,她說春天就要來了,春天來了自己就會走運,她要這把運氣給主子。
“主子,我陪您出去走走吧,整日在屋裏呆該著悶壞了。”喜子見瓜爾佳上泉整日發呆也沒有什麼笑容著急的很,便天天想拉著她出去走走,也看看這大地回春。這一日,終於說服了她。
可沒想到竟半路被王氏叫了去,瓜爾佳上泉便一人在朔望附近轉了轉,確實已是春天了,她的記憶力似乎還沒見過這麼多的花草,南郡是個荒涼的地方,要不然她的父親也不會為了離開那裏托妻獻女。
想到此,她也沒有什麼心情再欣賞風景便想要回去,誰想眼前一黑竟不能動彈。
“十五福晉!”聽聲音似熟非熟,緩過神來定睛一看原來時椴答應。
“虛火上升,肝胃不調……十五福晉最近是不是吃了什麼補藥?”椴答應將瓜爾佳上泉扶回自己的住處,把脈後端了一杯藥茶給她喝下。
才喝進去竟感到很是舒服,五髒六腑都幹淨了:“恩。”
“有些食材本是好的,可是用法不當便適得其反了。尤其是十五福晉本來就是虛不受補的身體,以後可不能再亂吃了啊。”
“謝娘娘,我要回去了。”瓜爾佳上泉爬起身來搖搖晃晃的就要往屋外走。
“還是休息一會兒吧,怎麼?怕被人看到?”
“什麼?”瓜爾佳上泉略感尷尬。
椴答應倒是很坦然的笑著說:“我知道,宮內沒人喜歡跟我這個冷宮王氏接近,深怕受了什麼牽連,十五福晉是正宮王氏最心愛的兒媳自己更要對我這個不祥之人避而遠之了。”口氣裏帶著幾分對自己的嘲諷。
“不,不是的。”瓜爾佳上泉解釋道:“隻是我不想他們為我操心。”
“其實我明白,你一個女孩子在這深宮內院也實在可憐。對了,最近禦藥房總往朔望宮搬藥,我剛才給你把脈卻又沒見十五福晉你有什麼病症,到底怎麼了?”
“我一直沒有身孕……”
椴答應自然聽得明一拍桌子:“哼!一群庸醫!你的身體吃那些東西隻會越來越差,等我日後為你調一副藥,畢讓你心想事成!”
“娘娘,想不到您竟然還精通醫術。”瓜爾佳上泉此刻真為自己的疏遠感到愧疚。
“我每日調調酒看看醫書,雖然沒人理睬倒也過得快活!”椴答應悠然的擺弄著剛采來的野花花確實看不到一點後宮冷妃的沒落。
瓜爾佳上泉也不急著走了坐了回來,幫著折枝整理,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