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遇到危機的時候,一般會有兩種反映。
一種是既然要死了,那就老老實實等死好了,我也懶得動,省的白費力氣。
另外一種則是既然要死了,那我就要狠狠地拚上一把,哪怕是了,我也死而無憾了。
第一種一般是在麵對根本無法反抗的對手或是難以規避的天災時才會有的反映,就比如螳臂何以當車?而第二種,則是尚有那麼一線生機的時候,拚一把或許就能殺出一條血路來。
聽了吳健斌的計劃之後,原本覺得毫無希望的楊瑞心思頓時活絡了起來。
雖然那種操作是讓他完全沒有想到的,但他可以肯定,對方也一定想不到。
心裏有了希望,在頭腦冷靜下來之後,楊瑞忽然覺得,僅僅依靠吳健斌而自己卻什麼都不做,未免就落了下乘。
他,想做點什麼。
“喲!楊瑞,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是說有新本子了嗎?”
“新本子沒有,新聞素材倒是有一個,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新聞啊,我不負責新聞,不過可以介紹我同事給你。嗯,你先說說,是啥新聞素材?”
“五月三號晚上,我帶著女朋友吃宵夜……”
楊瑞本就是寫手,他很清楚如何用最簡短的話來陳述一個事實,不過這一次,他卻沒有那樣做,相反,他用了極多地暗示,來向張世霖表述了事情的經過,那就是“富二代仗勢欺人,被製止惡行卻反咬一口,動用手段篡改傷情鑒定,陷害他人並打擊報複。”
其實不管是張世霖還是楊瑞本人,身邊多少都有幾個家事不錯的朋友,在與其交往中,正像楊瑞最初時候想到的,人家接受教育的資源大多遠超普通人,見得東西也更多,極少有人會在外麵惹是生非。
當然,不否認的確有那麼一小撮人的存在,但對於整體而言,這個群體的素質反而會更高一些。
可是,張世霖是媒體人,他很清楚大眾最喜歡看什麼,也清楚什麼東西最能吸引眼球。在這個收視率為王的時代,能吸引眼球的,都是好東西,好素材。
更何況,這件事兒的當事人還是楊瑞本尊,隻要事情最終的真實經過跟楊瑞說的差距不大,他就當是幫朋友忙了也是可以幫楊瑞聯係一下新聞台的記者的。
“你確定對方篡改了傷情鑒定?”這件事張世霖一定要事先做一個初步的確認。
“嗯,我的初衷是第一時間製服並擺脫他們,但我得到的消息卻是他們被鑒定出了輕傷,我還沒那種一拳給人幹出輕傷的能力啊。”
楊瑞的話把張世霖給逗笑了,要想到達那種程度,恐怕還真得是專業的拳擊手或者散打運動員才可以吧,而楊瑞是麼?顯然不是呀!
既然能確保對方的確是在傷情鑒定方麵做過手腳的,那麼一旦楊瑞碰到不公正的對待,電視台出麵就能起到一個正麵的導向作用。
楊瑞覺得,在輿論與媒體的壓力下,他們怕是也不敢做的太出格吧。
“行!這件事我一會兒就跟新聞組的同事打聲招呼,如果對方為難你的話,我們會第一時間跟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