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先生,聽莫總說是因為你幾年來處心積慮的設計拖累黎氏,現在又趁著黎小姐出事的時機私下轉移黎氏的股份,這嚴重的影響了黎氏的發展,也損害了莫先生未婚妻的利益,所以莫先生才不得已召開了這個新聞發布會,請問黎先生這是真的嗎?您好對此事有何解釋?”
“他這是誹謗!我身為黎氏的總裁之一,我絕對沒有理由做損害黎氏的事,而黎小姐,你們都知道,她是我的親生女兒,做為一位父親,隻有給孩子的,她的一切,我隻會加以保護,怎麼可能去損害?”
黎邵秦說著,目光狠狠的瞪向莫祁琅,而在高台上的人也感覺到了他注視的目光,回過頭來,報以他嘲諷的一笑。
他揚了揚手中的資料,笑著對黎邵秦說:“親愛的黎先生,您麵對這些資料,還能說出自己沒有損害過黎氏,沒有設計過黎沐笙的話來,我真的很佩服。”
他對著記者揚了揚手中的資料說:“這些資料,每一份都有這位親切的黎先生的親筆簽名,我把它們掃描了,大家可以通過這個大屏幕看一看,看看我們親愛的黎先生私底下是怎麼為黎氏謀利益,求發展的!還有,待一會兒這些掃描件播完以後,大家會聽到更精彩的對話,那可是絕對的原汁原味,大家都能聽得明白!”
“莫祁琅,你想幹什麼?我的女兒失蹤了,我的心裏很難過,過戶股權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是何居心,竟然在這種時候坻毀我們黎氏的名聲!”
他怒瞪著高台上的人,薄情的嘴咬著牙,恨不得衝上前去把莫祁琅手裏的資料一把抓過來,撕個粉碎。
他竟敢把所有資料都公諸於眾!這讓他將來如何在黎氏立足?!
巨大的屏幕上開始播放一個又一個文件,所有場的人都仰頭凝望,場下發出一陣陣驚歎的聲音。
“想不到黎邵秦這個人竟然如此陰險,連自己女兒的權力他都要算計!”
“這就是豪門內幕啊!”
黎邵秦見狀,忙讓他的手下衝進酒店去找播放室,他自己跳上高台,指著莫祁琅大罵道:“你這個卑鄙小人!還有你們這些記者!我知道你們是有心人特意請來的,現在不許采訪!這些資料都是假的!如果你們不立刻離開這裏,我就用侵防他人人權,傷害他人名譽的罪名起訴你們!”
正當他在那裏大喊大叫,記者們都有些猶豫,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的時候,一輛車在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一位虛弱的女子被一個人抱著慢慢的下了車,她冷漠的目光投向了高台上的黎邵秦。
“如果他手裏的材料是誹謗的,那麼,我手裏的這個呢?你要不要看看?”
黎邵秦被這一聲給驚呆了,他有些怔忡的轉過頭去,便看到了他以為已經死了的女兒竟然好端端的讓一個人抱著站在酒店大門口,雖然看起來十分虛弱,可是他可以十分確定,這個人不是鬼,是真正的人,正是黎沐笙!
他終於沉不住氣,瘋狂的大叫起來:“你跟莫祁琅訂了婚,你早就背叛了黎氏了!你手裏的東西根本就不可信!”他咆哮著,可是看著一臉平靜的黎沐笙,他的氣焰不免低落了下來,臉上青黑交加,心跳如雷。
莫祁琅也看到黎沐笙了,他先是十分驚喜,然後又想起來她的腿不是斷了嗎?這怎麼回事?竟然就能出院來了?他的心裏微微一抽,快跑到她麵前從那人手裏接過她:“你怎麼來了?你的腿?”
“我才剛剛在醫院裏醒來,就聽到周向東對伯母說你在這裏召開新聞發布公的事情,如果不是沒有辦法,你也不會出此下策。現在事關黎氏,我也顧不得許多了,沒有我,隻怕你們很難將黎邵秦繩之以法!”
她這話帶了明顯的暗示的意味,黎邵秦立刻警惕了起來,他的目光一轉就把視線盯在了黎沐笙手中的手機上。
一定又是用手機錄了音了!這一招她在那個廢棄倉庫裏就用過!發現那兩個人正深情的互相凝望,似乎沒有注意到他已經走得很近,黎邵秦就不由得冷笑了,現在他就把手機搶過來,把所有證據都毀掉,他看他們還能拿他怎麼樣?!
他的手動作很快,猛然就把手機給奪走了。
莫祁琅吃驚的大叫起來。黎沐笙卻隻是輕笑了一聲:“爸爸,上過無數次當了,你當我還是那麼傻那麼天真嗎?我敢拿著手機站到你麵前,是因為我早就把裏麵的內容交給警方了,你不會在這片土地上站多久的,那部手機就算是我送給你的最後的禮物。”
“黎沐笙,我可是你爸爸!你是什麼意思?你這個孽種,你怎麼沒有死在山上?!”
黎沐笙看著黎邵秦,冷冷的說:“我知道你是我爸爸,但是如果可以,我寧願從來沒有你這樣的父親。”
好了,現在一切都可以結束了,她慶幸自己沒有在那個山洞裏打開手機,她那天拍下的他們交易的拍片,還有她錄下的錄音,一切都非常清晳。黎邵秦這一次是在劫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