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歡走出警察局時,已是深夜十點左右,月上中天了。街道上的車流量也比較稀少,一般人早已回家睡覺去了。
常歡準備去目標家裏,想要打個車,但一掏口袋,隻有零星的幾個鋼鏰跌了出來。
看著現在自己這副落魄寒酸樣,常歡止不住連連唉聲歎氣起來。
想他堂堂殺手之王,在道上行走雖然隻有短短三年,但憑著過硬的技術,和從不失手的信譽,身價一路上漲。
沒有多長時間,就已經有了幾千億美金的身家財產了。
不過,之後自從被關進那死亡監獄後,他的所有財產也全都被凍結充公了。等他走出監獄時,陳實隻給了他一張機票和幾十塊錢。
在這個物價飛漲的時代,這點零花錢能頂什麼用啊?他一頓早飯,就全花光了,現在身上隻有這麼幾個銅板兒了。
“這老頭子,這麼大活兒給我,還這麼小氣,真摳!”
常歡嘴裏嘟囔了一下,手裏鋼鏰不停地轉來轉去,晃得叮當亂響,沿著街道找到了一個公交站牌,搜尋著去目標家裏的路線。
隻是,他不確定的是,這麼晚了,公交車還營不營業了。如果人家下班兒的話,他就得徒步跑到那裏去了。
這不是不可以,也不是他能力達不到。堂堂殺手之王,要是連幾公裏都跑不了,不早就被人家抓了幾百回了?
關鍵是,他懶得動。能坐車,幹嘛要跑?殺手,是個講效率的職業。把有限的精力放在關鍵地方,是他一向的職業習慣。
呼!
這時,隨著一股極為濃重的汽油味道飄來,一輛隻載著三五個人的公交車,緩緩駛入了站台附近。
常歡看了看那車子,又看了看站牌上的路線,不禁咧嘴一笑:“運氣真好,正好順路!”
於是,他哼著小調兒,恣意盎然地走了上去,手中的幾枚鋼鏰,更是一股腦全都扔到了那投幣箱裏。
司機見了,一臉奇怪地看向他:“小夥子,我們這車隻投幣三塊,你投多了我們可不退啊!”
“誰要你們退啊?老子到了地方,就有人養了,還在乎這一兩塊鋼鏰兒?切!”常歡大搖大擺地走到一處座位上坐下,司機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鄙夷地撇撇嘴:“我當是什麼人呢,原來是小白臉,靠人養的,沒出息!”
說著,公交車已是再次啟動,常歡聽到了他的嘟囔,也不介意。反正他現在就是個花花公子,一定要時時刻刻融入這個身份之中才行。
如果說他表現的不像了,那才麻煩呢,簡直有負他在七殺門的表演訓練課程。
沒錯,你沒有聽錯,殺手也是要學表演的,而且個個是影帝級的表演。比一般藝術院校表演係的科班生,都不知道要強上幾十倍。
因為演員表演不好,頂多吃不了這行飯而已。可若殺手在關鍵時候露了馬腳,卻是要丟命的啊。
這輛午夜末班車,在幽靜的大道上緩緩開著。沒一陣的工夫,又停在了一個站台前。
一名身材高挑,身著黑絲的少女,穿著高跟鞋,慢慢走了上來。周邊昏黃的路燈照過,映照得那女人有股異樣的神秘美。
尤其是那腳上的黑絲襪,讓任何雄性生物一見,都有種衝動的欲望。
這車上,本來就人少,男的就更少了,加上常歡在內,也才三四個而已。此時此刻,竟是全盯著人家細長的美腿不放,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常歡更是展現花心少爺本色,對著美女便吹了口哨,調戲道:“美女,今晚有空嗎?陪我去喝一杯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