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點半左右,一輛漆黑的加長林肯,緩緩停在了朱鉤的別墅前。
一幫黑衣保鏢見了,趕忙迎上去,站成兩排,恭敬地彎下了腰。
這時,一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管家立刻上前,哢吧一聲將車門打開,從上麵款款走下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人,雙眸凹陷,鼻如鷹嘴,手持一杆漆黑的實木拐杖,腿腳有些不靈便地走了下來。即便踏在平坦的大地上,還一瘸一拐。
“朱爺!”
看到他的身影,這些保鏢齊刷刷躬身一拜,麵上都是崇敬之色。
可是他卻正眼都沒瞧他們一眼,隻是高傲地向前走著,身後四名貼身保鏢,緊緊跟隨。
這,便是東江有名的梟雄,鐵鉤子,朱鉤!
年輕時候的他,十分英勇,悍不畏死,因此集結了一幫兄弟,打天下,拚事業,黑白兩道的事都幹過。
而且每次跟人火拚,他都衝在前麵,悍不畏死,雖然最後一條腿被人家打斷了筋,變成了瘸子。
但是隨著這麼多年的積累,他也攢下了這偌大的家業和一幫視死如歸的兄弟。
可以說,他如今的一切,都是用命換來的。而外界許多大佬對他畏懼三分,也是因為他的性子,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狠勁兒。
惹到了他,就等於惹了個拚命三郎,不死不休。
所以,即便是道兒上的人,遇到他都寧可忍一時風平浪靜,息事寧人,都不願與他纏鬥不休。
因為,他真的如外號一樣,一旦跟他較上勁,他就會鉤著你不放,直到其中一方徹底認栽為止。
人們都不願沾他,他的威風便越來越大。令得東江很多大的勢力提起他,都是一陣頭疼。他的事業也越做越大,沒人敢擋!
吱!
花園到家門的距離,對朱鉤來說,有些漫長,他足足走了一分鍾,才到達門邊,輕輕地打開了門,不時向身後保鏢發出了嘶啞的聲音:“今天家裏沒出什麼事吧!”
“放心吧,朱爺,家裏有二十多個保鏢輪流守夜,一隻蚊子都別想飛進來!”
“那就好!”
朱鉤聽了,了然點點頭,然後再問道:“那齊公子交代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正在辦,今天我們已經去教訓了他們一頓。估計再來幾次,那些寫字樓的商家也就明白他們得罪人了,不敢再把辦公場地租給他們了,那他們這公司還開個屁啊,嗬嗬嗬!”
“幹得好,畢竟齊公子出了兩千萬呢。我們不給人家把事辦的漂漂亮亮的,可有些對不住人家了,哈哈哈!”
朱鉤大笑一聲,滿意地點點頭,然後便抬手去摸客廳燈的開關。
啪!
一聲脆響,朱鉤打開了客廳的吊頂大燈,整個房子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可是,還不待他笑著上樓,一道悠然輕笑已是陡得響起,登時嚇了他一跳:“呦,原來我家公司被砸,還真是那齊公子指使朱爺幹的啊,那我算是沒來錯地方了。”
“什麼人?”
不禁悚然一驚,朱鉤眼瞳一凸,向前看去,卻隻見一個陌生的年輕身影,正大搖大擺地坐在他們客廳的沙發上,桌上還擺著一排香噴噴的烤串和花生豆。
見他看向自己,不禁露出了謎一樣的笑容:“這位就是朱爺了吧,幸會幸會。我叫常歡,初次見麵,請多多關照!”
“關照個屁,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到我家裏來的?”
常歡緩緩站起,十分有禮貌地伸出一隻手。可朱鉤見此,卻是麵色一緊,急吼出聲,他身後的四名保鏢也是齊齊掏出槍來,直直對上了常歡那裏,一臉肅穆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