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押送齊勝的過道上,那押送警官看到常歡陪著阮小曼一眾走來,不禁微微一笑,打著招呼。
常歡淡淡點點頭,笑道:“案子審得怎麼樣了,我們現在想去問問王副隊,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應該沒問題了,剛剛王副隊大發雷霆地讓我把這小子押到看守所去,想來是怪他胡亂咬人,故意誣陷您,給王副隊帶來天大麻煩了吧,嗬嗬嗬!”
那押送警官哂然一笑,一臉鄙夷地看了齊勝一眼。
齊勝則是狠狠咬著牙,滿臉怨毒之色地瞪著常歡道:“常歡,你這陰險小人,從一開始就給我設套兒!”
“是啊,那又怎樣?所以我才說,你給我小心點。如果咱們相安無事,我也懶得理你。結果你偏偏不識好歹,讓人去砸我們公司。現在這所有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哼哼哼!”
“常歡,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不放過我?”
眉頭一挑,常歡不屑地撇撇嘴,然後一把捏住了齊勝的下巴,一臉陰沉地盯著他邪笑道:“老子當年學洗錢的時候,你連花錢都不會呢。你跟我的差距,就是天壤之別。現在你又鐵定要坐穿牢底了,還想著跟我鬥?做什麼白日夢呢,嗬嗬嗬!”
哂然一笑,常歡放開他的下巴,轉而向那押送人員擠了擠眼色,輕笑道:“兄弟,給歡哥一個麵子,讓人在裏麵好好照顧他!”
“明白,剛剛王副隊也是這麼說的!”那人了然地點點頭,接著二人互視一眼,齊齊大笑出聲。
齊勝看著二人笑得這麼詭異,心裏不覺發毛:“你們笑什麼,你們想幹什麼?”
“這不關你的事,等你進去以後就知道了,嘿嘿嘿!”那押送警官微微一咧嘴,直接推搡著那齊勝就離開了這裏。
齊勝還是滿臉不知所措的樣子,驚慌地大吼著,可是這整個警局裏,卻沒有人過多地去在意他。
阮小曼回頭深深地看了齊勝一眼,不覺失笑一聲,然後看向常歡道:“原來當初你非要和他簽合同,是這個原因啊。當初你就料定,他會告你敲詐了?”
“不,我隻是防患於未然。以前教我們的老師就常跟我們說,錢財乃身外之物,不要太貪心,該舍就舍,有舍才有得。所以當初他給那五千萬,我寧願讓他參股分紅,也不願留下把柄,成為他以後製約我的武器,哼哼哼!”
常歡森然一笑,眼中閃動著深邃的精光,仿若一位智者,將世間萬物都看透了一樣。
阮小曼看著常歡這個樣子,眼中不覺有些迷醉,腦袋不由自主地就又靠到了他的肩上,喃喃道:“小狐狸,真是看不透你。有時你像個十七八的大男孩兒那樣胡鬧,有時卻又跟七八十的老妖怪一樣城府,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沉默!
常歡沒有說話,隻是低首看了一眼她那溫馨的笑容,不自覺地搖搖頭,眼中同樣閃動著迷茫。
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估計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因為身為一個殺手,在世界各地奔跑,為了任務,靠近目標,必須扮演各種各樣的角色。
時間一長,他便成了形形色色的人物,對於自己本身是什麼人,反而模糊不清了。就像現在,他在扮演常歡,但常歡就是他自己嗎?
哂笑著搖搖頭,常歡說不清楚,隻是陪著阮小曼一路向那審訊室走去,打開審訊室的大門,常歡再次恢複了那一臉天真樣的嬉笑樣,吼道:“嘿,王副隊,您案子審完了嗎?我們可以走了嗎?我們老板娘公司裏還有很多事啊,我還是個學生,下午也還有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