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閉上了眼,王正洲不甘地咬咬牙,再次求情道:“薑局,他是軍方,我們是警方,我們根本不是同一個係統,他根本管不到我們,我們為什麼要聽他的?”
“為什麼?你居然還好意思問為什麼?”
眉頭一震,薑海峰不由嗤笑一聲道:“王正洲,看來你是根本不知道你剛剛問題的嚴重性啊。難道你沒聽到,楊軍長他身邊那個戰士,差點拿你當謀害首長的匪徒給斃了嗎?他要真殺了你,你可就白死了啊。剛剛是我求情,保下你一命的。可死罪能免,活罪難饒。人家隻是要求撤你的職,你已經撿大便宜了。要知道,這麼個懲處是拿你的命換來的,你還不滿足嗎?”
心下一滯,王正洲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薑海峰看了他一眼,也不再去理他,隻是長長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趕緊去再找份工作幹吧,畢竟你是刑警出身,當個保安應該綽綽有餘了,唉!”
沒有回話,王正洲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然後緩緩轉身,滿是絕望地離開了。
隻不過,人們看著他的背影,卻是能很明顯地看到他的雙腿在打著哆嗦,似乎已經軟掉了一般。
是啊,在刑警隊幹了十年,升任到了副隊長的職務,本來前程似錦,現在卻是一下子被打回到了解放前,全毀了。
驀地,人們看著他那蕭瑟的身影,竟是有些同情起來。
同時,他們的耳邊也莫名回響起了費玉清老師的那首著名歌曲。
“雪花飄飄,北風嘯嘯……”
“常歡,你毀我一生,我王正洲發誓,這一輩子都絕不放過你,你給我等著瞧!”死死咬著牙關,王正洲走出了警局的大門,卻正見常歡他們有說有笑地在外麵站著,不禁怨毒之色更甚,全身氣憤地都在抖動不斷。
常歡正說笑著呢,忽感一股濃烈的殺意襲來,不禁回首看去,卻正對上了王正洲那陰狠的眼眸,不禁邪笑一聲,不以為意道:“小麗,你看,那位王隊長似乎已經開始黑化了!”
“黑化?”
秦麗轉首看去,也看到了他那副恐怖的眼神,不禁嚇了一跳:“對哦,他怎麼了,怎麼這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那還用說麼,肯定受處分了,就又把這筆帳記在我頭上了,我冤不冤啊?又不是我讓他得罪省長、市長和軍長的?”
“就是,小肚雞腸的男人。當初他追我,我就是看不上他這一點,才沒理他,哼!”秦麗不屑地撇撇嘴,也是滿臉鄙夷之色:“現在他看上去更像個喪屍一樣了,幸好我當初沒理他!”
喪屍?是入魔了,哼哼哼!
常歡嘴角一翹,露出一個冷冽笑容,眼中閃動著莫名的精光。
這時,楊正緒跟沈妙雪聊了一會兒後,便款款走了過來,看向常歡笑道:“小歡,這麼多年不見了,過來我跟你單獨聊聊,談談你父親的事!”
常歡一聽,就明白他指的是什麼意思,便點了點頭,跟著去了。
秦麗看著,也沒什麼懷疑,畢竟長輩找晚輩單獨談話很正常,這楊正緒又是軍長,肯定很愛給人做思想工作。
她老公的性子她了解,這楊伯伯肯定也是看不慣他這麼散漫的性子,要對他進行組織談話了!
秦麗以前也經曆過這種組織談話,真是難熬啊,現在她老公也要經曆了,但願他能撐得住吧,嘿嘿嘿。
秦麗譏笑一聲,一副看熱鬧的樣子,卻是壓根不知道,楊正緒找他不是談話,隻是接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