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淡然地互相看了一眼，常歡和方銳二人聽到他們的讚歎，齊齊轉過頭來，盯著他們好一會兒，最後皆是不屑地撇了撇嘴，齊齊開口，鄙夷道：“少見多怪，沒出息！”
呃！
臉色一僵，陳海他們不由尷尬地笑了笑，麵對常歡這兩位大佬的鄙視，他們仿佛感受到了獅子看跳蚤的眼神，身子不覺頓時矮了不止一截。
常歡之後也不去看他們，隻有方銳看著他們笑道：“三個小家夥，幹我們這一行啊，隨著執行任務的積累，成功率和信譽的沉澱，身價肯定會連番上漲的。到最後，這錢已經不是錢了，我們也根本不會把它看在眼裏。隻不過它代表了榮譽和排位，你的身價代表了你在行內的地位，都是麵子上的事！”
“像我這樣的身價，在目前行業裏是排在第十八位，還沒破百億。而老大他們，早已破了一百億，兩百億，甚至老大是第一個破三百億身價的人。所以我這個程度，在老大麵前，真是羞於啟齒啊！”
“哇，師叔，你們這好暴利的行業啊！”
趙雲他們聽到方銳的話後，止不住全都一臉憧憬地讚歎起來。
方銳看了他們一眼，卻是嗤笑道：“殺手這行，每一單都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做的，拿命在拚，當然暴利了。不過隻要你身手夠好，每次任務也不算太危險，當然這次例外，誰讓老大在這兒守著呢。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失手了，這下我的信譽積分該掉了，恐怕排位要跌出二十位開外了，唉！”
“咦，你們失敗一次，還會跌積分？”
“當然了，殺手的第一生命是信譽，殺手的身價也是靠任務的難度數量和成功率不斷積累上來的。像我們這樣的頂級殺手，成功率都是九成以上的，一旦失敗一次，那就一定會影響自己的地位身價，以及雇主的選擇。沒有人會選擇一個總是失敗的殺手出任務的，太危險，唉！”
長長地歎了口氣，方銳一臉幽怨地看向常歡那裏，抽了抽鼻子道：“老大，你讓我的職業生涯上留下了一個碩大的汙點，怎麼都擦不去了啊！”
“那怪誰，誰讓你執意出手的？你把任務推了不就行了？”
“可那會影響我信譽的，說好接了，後來又不接，傳出去，以後誰還找我出任務？關鍵是，我怎麼知道你在這裏守著啊？早知道的話，三百億我也不接啊！”
“得了吧，沒人會出三百億雇你的，你沒那個身價！”聽他這麼說，常歡當即嗤笑一聲，給他潑了一瓢冷水，讓他好好清醒一下。
方銳臉皮一抽，無奈斜瞥了他一眼，竟是無言以對。
陳海他們在一旁聽著二人鬥嘴，卻是尷尬異常。
就好像三個農民工，在聽王健林和馬雲商討在國外融資上市一樣，根本就是兩個次元的人啊！
過了一會兒，陳海才又燦燦笑道：“師父，既然您這樣的身份對錢都不屑一顧了，當初為什麼收我那麼貴的學費啊？”
“好玩兒啊！”
“好玩兒？”
聽到這個答案，陳海一下子懵了。
常歡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淡淡道：“當初實在無聊，有個徒弟來玩玩兒，也是一種樂趣麼。再者說了，當時借著學費這事，我要傳達給你一個我們這行的理念，就是取舍之道。因為每次任務，我們出去以後，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所以每一次麵對得到的利益，都要慎重對待，看值不值得為它失去所有，如果判斷錯了，可能你就會陪上一切，甚至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