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那小李聽到金沙的述說,再一看邱傑這個老戰士竟也一臉認同地讚歎起來,不禁氣不打一處來,罵道:“傑哥,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他們小混混打架,怎麼能跟我們偉大的戰友情相提並論?你的思想覺悟在哪裏啊?哼!”
“哦對對對,我差點忘了,我還以為你們是一起上得戰場呢,想岔了,咳咳!”
忍不住幹咳兩聲,邱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又一臉肅穆地瞪向金沙,吼道:“你們這些小家夥啊,感懷個屁?你們這種打架鬥毆的行為,是完全不對的。哥們兒義氣,永遠不會成為真正的戰友情。你們隻有一起扛過槍,上過戰場,才能迸發出最真摯的兄弟情義,以前的都不算,聽到了沒有?哼!”
沒有說話,金沙隻是邪笑著,不予理會。
常歡見此,也是在一旁微笑,默默不語。
在他心裏,人心底的感情連接,有多種形式。戰友情是情,江湖間的兄弟情也是情。戰友之間在戰場上不計生死的掩護情義,難道就會比古惑仔為兄弟兩肋插刀,慷慨赴死的情義更高尚許多嗎?
未必吧!
在常歡眼中,這兩種情義都是大義凜然的犧牲精神,人世間最真摯的感情。唯一區別的,隻是一個被官方無限放大,一個被官方無限貶低的趨勢罷了,人為操作而已,嗬嗬!
嘴角微微一翹,常歡默默地拿出一根煙,抽了起來,抬頭看向窗外的天空,若有所思。
那小李則是一臉嫌惡地揮揮手,讓金沙下去了,再叫道:“下一個,趙雲!”
“我的履曆跟阿海的差不多!”
踏!
隻是剛剛上前一步,趙雲便當即開口,說出了一句讓那小李心頭一沉的話,接著繼續道:“我五歲學車,七歲跟人競賽飆車,賺取了平生第一桶金,九歲拿到秋名山車王稱號,罕見敵手。十歲那年,跟人飆車,把對手擠下山道了,車毀人亡。因為是地下賽車,雙方約定,不論出什麼事,都不許找警察摻和,所以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十三歲的時候,我爸的兄弟們跟隨了我,三百多人的黑騎衛,橫掃東江地下車行,每次飛車比賽,我都是第一。十五歲的時候,我將黑騎衛擴展到五百人,成為全市最大飛車黨,飆車集團,收入也在穩步上升。如今我的黑騎衛已經擴展到一千五百人,成為了全國,甚至全世界最大的飛車黨,報告完畢!”
呃!
臉皮止不住狠狠抽動著,那小李聽到他的述說後,拿筆的那隻手,顫抖地更劇烈了。緊緊握著的筆杆,似乎都快要被捏碎了似的。
乖乖,這些都是些什麼人啊?
流氓團夥,還是從監獄跑出的服刑犯人啊?
我們局裏怎麼會招這些人來呢?
嘴角一直在猛抽著,小李無奈揮揮手,讓趙雲下去,聽得都身心俱疲了,然後長吐出一口濁氣來,也沒什麼希翼地道:“下一個,秦麗!”
“到!”
一踏腳步,秦麗挺直著身軀,走了上去。雖然她的手受傷了,但畢竟是警隊精英,依舊意氣奮發,擋不住她身上的專業光芒,不停閃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