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錢少,何出此言啊?”聽到他這麼說,那個王經理不由一下子愣住了,然後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哭喪著臉道:“哎呦,我的大少爺誒。現在事實已經很明顯了,你們四家倒了啊,不然人家怎麼敢如此堂而皇之地抓你們?如今人為
刀俎我為魚肉,你們就別再擺那什麼大少爺脾氣了,好好配合人家查案吧,唉!”
一臉邪魅地笑了笑,常歡聽到他這句話,也是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道:“沒錯,你們現在就是我案板上的一塊肉,任我宰割,還敢這麼囂張啊?怎麼,剛剛的苦頭還沒吃夠?哼哼哼!”
“切,你別嚇我了,我是不會上當的!”然而,麵對常歡的這聲嗤笑,那錢多多卻是依舊高昂著腦袋,怪笑連連道:“我一開始怕你,是以為你真是奉了上麵的命令,來抓我們的。但現在,我已經十分清楚,你不過就是擅自行動的小嘍囉而已,上
麵根本不知情。等到上麵知道了,一定會派來八抬大轎地把我們請出去的,而你也就死定了!”“可是,如果在這期間,我們認罪畫押了,罪證進了國安局檔案,那就麻煩大了,再翻不了案了。不得不說,你真的很大膽,寧願得罪帝都一眾權貴,賭上自己的前途,也要把我們誆騙入這個局裏,跟我們
同歸於盡。可惜啊,我們是不會上當的,我們帝都四少才不會跟你這種賤民抱在一起死呢,想要我們的罪證,門兒都沒有,哈哈哈!”
那錢多多在大笑著,笑得囂張跋扈,如午夜的烏鴉般,聒噪得很。甚至於,連審訊室外的人,都聽到了他這得意的笑聲,恨得咬牙切齒。
而那王經理則是微微一愣,不明所以地看了那錢多多一眼後,疑道:“咦?錢大少,你怎麼知道這是他擅自行動,而不是上麵委派呢?”
“對呀,你怎麼知道我沒上麵的指令?”
眉頭微微一挑,常歡也是一臉邪笑地看著他,聽著他的回答。哂笑著搖了搖頭,錢多多的眼中閃過一道奚落的精芒,淡淡道:“如果是上麵的指令,我們這麼大的案子,應該是要嚴肅處理,極速辦案的,上麵應該十分重視才對。起碼,我一進大門,就應該看到那兩個老家夥了。可是我沒看到,就說明他們兩個或許並不知情。另外,就是你居然敢把我們遊街?哼哼哼,要知道,如果這是那幫老家夥的意思的話,他們是寧願把我們斃了,也不願看到這番遊街陣容的,你
知道為什麼嗎?”
“你說!”
眉頭不禁微微一抖,常歡笑著頷首示意了他一下,讓他繼續說下去。錢多多嘴角一咧,眼中散發出一抹嗤笑來,一字一頓道:“上世紀七十年代的時候,這幫老家夥誰特麼沒被遊過街?在他們心裏,這遊街示眾的場麵就是噩夢,他們是不會再想回憶那段過往的。所以,他們又怎麼會安排這麼一個場麵來羞辱我們?隻有你們這些賤民,才願意在這個時候,踩我們一頭,暢想一下子腳踩我們貴族的暢快感。不過可惜啊,賤民永遠是賤民,你們永遠不可能達到我們貴族的層次,
哼!”
“誒,話也不能這麼說麼,我們這不也是向你們學習,打土豪分田地麼,哈哈哈!”常歡聽到他的這聲叫囂,不置可否地大笑一聲,眼中皆是揶揄地看向他們。
那錢多多聽了,卻是臉色迅速一變,宛如吃了一隻蒼蠅般難受,臉皮一個勁兒抽著。
畢竟常歡這是又diss了一把他的出身,讓他受不了!
這時,熊冠英抱著一摞沉甸甸的文件,款款來到了常歡麵前,將那些文件轟隆一聲放在了他的桌前,躬身道:“歡哥,這就是情報處那裏送來的關於帝都四少的所有卷宗了,請您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