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什麼呢?安靜點,這裏是國安局,不許喧嘩!”
嘩啦!
聽到她的這聲尖叫聲,那扇漆黑的鐵門上,一張小鐵片驀地被拉開,從外麵透進了一雙堅毅的雙眸,狠狠瞪了進來,厲喝道。
那何慧蘭見了,不禁趕忙上前,狠狠敲著鐵門道:“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都已經被關在這裏一天一夜了,你們什麼時候放我走?”
“沒有上級領導命令,你一步都別想踏出這間房門的半寸門檻,哼!”那個守衛相當剛正,竟是麵對這麼漂亮的女人,都不留一點情麵。
那何慧蘭見此,止不住氣得臉皮直抖,罵道:“我是作為證人到你們這裏作證的,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把我當犯人一樣關!”
“抱歉,不管你是證人還是犯罪嫌疑人,一旦進了這裏,都是被審訊人員。沒有上級領導指示,你都不能出去,這是我們這裏的規矩!”
那人依舊高傲,眼皮都不眨一下。
何慧蘭看著他這麵無表情的樣子,也是頓時沒了脾氣,無奈道:“好,你不放我出去,但吃的和水總得給我送來,你們想餓死我啊?”
“抱歉,我隻是個守衛,沒權力對你進行任何關照。在上級領導沒有囑咐過我們送水和吃的給你前,我們不能擅自行動!”
“你豬啊,我要被餓死了,你連口吃的都不給我?就算我是犯人,你們也一點人權都不講了?我死了,你們找誰要口供去啊!”“那我們管不著,反正我們單位有嚴格的組織紀律性。上麵吩咐了的事,敢不遵上命者,殺;上麵沒有吩咐的事,多做一點,也是違抗上命,殺!所以,上麵沒有說過照顧你,我們要是照顧了你,那就是我
們犯了紀律。萬一餓你渴你,也是上麵對你的審問策略呢?如果我給了你水和食物,豈不是讓上麵的苦心功虧一簣?哼哼哼!”
“我去,你還真是死腦筋啊,我要餓死了!”
噗!
身子一軟,那何慧蘭登時倒在門邊,虛弱地敲著門道:“那你把你的上級,那兩個女人給我叫來,趕緊審我,我一定什麼都告訴她們,這都整整一天了啊,我滴水未進,我要吃飯喝水啊!”
“抱歉,這兩天她們都很忙,沒空理你,你就繼續忍著!”翻翻白眼兒,那守衛不置可否地輕出口氣。
何慧蘭聽了,卻是都快哭出來了:“忍?這怎麼忍啊?那個女人就是想公報私仇,折磨死我啊,嗚嗚嗚!”
驀然間,何慧蘭忍不住哭泣了起來,卻是連眼淚都是幹的,哭不出來了。
那守衛在外麵盡忠職守,沒有一點同情心,鐵石心腸!
但事實上,這也並怪不了他。因為這兩天裏,他們這些做看守的,對於這種場麵,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可以說,這兩天裏是國安局火山爆發式的辦案效率,井噴發展。有許多重案要案,是排著隊地往他們手裏湊。所有行動組,都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了,因此審訊手段也是越來越粗暴。
像何慧蘭這種,隻是餓了渴了一天一夜的,都算是輕的了。
君不見那局裏的其他審訊室裏,從早到晚的哭嚎,宛若鬼門關開似的,那才是真正的嚴刑逼供呢,一個個被整得都不似人形了,幾乎是在用自己的血在畫押。
而嶽彩軒也是忙得不亦樂乎,早就把這裏的什麼風流案的證人忘到九霄雲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