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不停地在扯動著,那鄭威龍見到他這張令人憎惡的麵容,剛剛才平靜下去的怒火,瞬間又熊熊燃燒起來,大吼道:“你說什麼?什麼叫卑鄙的客人?有你這麼招待客人的嗎?”
“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如果說實話是一種罪的話,那麼我願意把牢底坐穿!”嘴角一翹,那劉經理看向鄭威龍扭曲的麵容,嘻嘻一笑。
鄭威龍見此,不覺也是氣滯,然後又指著常歡那大桌子道:“好,我不跟你吵這個。但我要問問你,這個包間是我訂的,你怎麼能沒有我的允許,就在這裏隨便加桌?你要加桌,不會加到其他房間啊?”
“抱歉,其他房間都滿了!”
“我這裏不滿啊?”
“這位兄弟是您帶來的,您要跟他分桌,當然要加到您這裏了!”
“那你就把他帶到偏廳用餐,加什麼桌?”“抱歉,我們對每一位客人都是一視同仁的。您這種舉動涉嫌歧視,雖然您本來就是個渣滓,但我們是不會跟您同流合汙的。如果你不滿意,可以走啊,誰逼你在這兒消費了,切!”翻翻白眼兒,劉經理直
接一連串嘲諷轟炸,將那鄭威龍炸得遍體鱗傷,腦袋裏的血管都快爆了。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想不通,這飯莊的經理究竟是得了什麼神經病了嗎?為什麼這麼維護一個臭保安呢?難道那是他兒子?而阮小曼見他們吵得如此不可開交,也是趕忙擺擺手,勸說道:“鄭公子,這又過半個小時了,我血糖低,咱是不是能開飯了?還有,我家那保安已經到別的桌上了,應該不礙事了,您就別計較了好嗎?
”
計計較?難道我在小曼心裏,已經變成一個斤斤計較的男人了嗎?
一聽此言,那鄭威龍不禁登時打了個哆嗦,然後便趕忙沉下心來,細細思索。
對呀,他現在是要維護自己高大上的好男人形象,沒必要跟一個臭保安在那裏爭鋒相對,失了身份。
如果因此被小曼看成是一個斤斤計較的小氣男人,給看扁了的話,那自己可就得不償失了啊!
想到這裏,那鄭威龍不由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再次恢複了那雍容華貴的紳士風采,淡笑道:“小曼,真抱歉,今天我情緒可能有些激動,失禮了。現在我們開始點餐,你想吃點什麼?”
“隨便!”
微微一笑,阮小曼輕輕頷首,露出了一個迷人的笑容。
那鄭公子見了,一顆心都不覺要融化了,然後便高高舉起手來,十分有範兒地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叫道:“waiter,點餐!”
“先生,您需要什麼?”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一位身著整潔製服的服務員便十分謙恭地來到了常歡麵前,露出了迷人的微笑,遞上一塊平板電腦,上麵都是可選擇的菜式。
那鄭威龍見此,不由一愣,忍不住大叫道:“嗨,是我叫的waiter,你跑他那兒幹什麼去了?”
“行了行了,別叫了,我這不來了嗎?”可是,他的抗議剛起,一個滿臉虯髯,挖著鼻孔,一身汙漬的七尺大漢,便滿臉不耐煩地來到了他的身邊,順手將手中沾滿油汙的一張菜單扔到他麵前,不耐煩地道:“你有什麼想吃的,快說,別廢話,老
子還忙著呢!”
呃!臉皮止不住一僵,那鄭威龍回頭看看常歡那邊的一身整潔裝扮的美女服務員,再看看自己麵前這邋裏邋遢,看了就讓人倒胃口的油膩漢子,頓時便要哭出來了,難以置信道:“這特麼也可以啊?這待遇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