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醒來時有了很長時間的沉默,寒月白三人無人問她。沉默不語,眉頭擰成一團,心事很重。淩汛一家被滅,她是唯一的幸存者,活著比死了更難。
東皇整日跟在初夏身邊,拉開距離卻片刻不離。初夏全當這個人不存在一般,眼神放空,一坐就是一下午。在這渾渾噩噩的日子裏,也不知什麼是個頭。
這天天微亮,初夏收拾好東西,起身出了房門,迎麵和東皇撞見,眼神有些閃躲。包裹在背後,初夏大步向前走去。
“你站住,你要去哪兒?”東皇一臉詫異。
“你們水裏的不睡覺的麼?”話裏帶刺,聽起來很不痛快。
“這裏不是我家,也不是你家,並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要走也可以,禮貌總懂得吧。”東皇環抱著胸口,眼神有些挑釁。
初夏眼神一沉,轉身回房。一會片刻眾弟子起床練功,飄渺劍宗這才從一天中蘇醒過來。寒月白聽聞初夏要走,很是不解,現在出去無疑是肉送狼口,危險重重。
不得已,叫來打架一起商議,初夏堅持到底,幾人很是無奈。“你不要這樣固執,你現在出去隻會引來殺身之禍。”
東皇心軟,好言相勸,可並無作用。“我自己能把自己照顧好。”初夏冷漠的聲音傳了過來,東皇無語,悻悻地別過去臉。
“我覺得你這樣做就不好了,我們也是好心幫你,可你這般我們也無可奈何,你父親和天虛也算是有交情,放著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坐視不理,請你三思後行,你父親也不希望你如此吧。”
初夏咚的一聲拍了桌子,憤怒的站了起來,眼裏帶著複雜的情緒。“我沒有覺得自己這樣不好,我們家被滅門了,我卻在這坐以待斃,你讓我情何以堪?”
天虛老人連忙站起來安撫初夏的情緒,冷靜後,慢慢坐下來。寒月白先是一愣在不啃氣,這姑娘已經沒有理智脾氣大的不行了。
四個人又是僵持著坐著。“那兩個人能不能抓回來,我有事要問他們。”
初夏幽幽的開口,那二人正是天虛老人綁在劍宗門上示眾的人,天虛同意,準備拉來兩人。門外一個身影快速闖了進來,霄夜略顯慌張。
“長老快去看看,那兩個人被殺了。”天虛老人騰地站了起來,慌忙跑了出去。
果然,脖子被劃開了,流血過多死亡,眼睛瞪得老大,場麵血腥無比。連忙叫眾弟子收拾起來。“這下麻煩了,罪無可赦之人死在了我們飄渺劍宗,怕又是流言蜚語要起來了。”
初夏一陣氣憤,提腿就跑,寒月白奮力一飛擋住了初夏的去路。狠厲的掌風打在了初夏的脖頸,東皇一舉背了回去。
兩人慘死很快的在大地上傳開了,流言紛紛,有人說是飄渺劍宗內部的事情,有人說是江湖上另外一個種族的覺醒,什麼天花亂墜的事情都說的出來。
天虛老人有些焦躁,這一傳不要緊,長老很是不滿。閣內,四個長老怒成一團,天虛老人也是眉頭緊皺,寒月白默默的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