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我怎麼可能威脅他們,這麼多人,我怎麼威脅的過來?沒有證據你就不要在這裏危言聳聽!”柳渠見他三言兩語就要把逼人串供的罪名推給自己,自是不會被動挨打。
“誰說我沒有證據?”林清熙儒雅的衝著柳渠笑了。
“大人,此事的受害者張老爹就在堂外,請大人允許他上堂作證!”林清熙看著柳渠吃驚的樣子,心中冷笑。還好有他送過來的人證,不然今天的事情還真的不太好辦了。
“什麼?這不可能!”柳渠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昨晚自己帶人去找的時候,他明明已經搬家了,怎麼會……
“為什麼不可能?難道你知道張老爹今日不會出現嗎?”林清熙的話給他設了一個套。
“我當然不知道,我怎麼知道他會不會來!”柳渠雖說為人囂張,可也不是真的沒腦子,這麼明顯的圈套他自是一眼就看了出來。
見他沒上當,林清熙倒也不惱。
“去讓他進來。”楊淩示意衙役去外麵把人帶進來。
“草民見過大人。”張老爹顫顫巍巍的行禮。
“老人家不必多禮。今日請老人家過來是想了解一下當日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望老人家如實相告。”對於弱勢的百姓,楊淩的態度一向都要溫和一些。更何況這還是一位比他父親還要年長的老人。
“你可要說實話,不然這公堂之上作假可是有罪的!”大理寺卿不陰不陽的警告了一句。
“草民姓張,平日裏在街上擺攤賣些小玩意兒。那天草民正在看攤,突然柳公子騎著馬衝了出來,差點撞上草民,他本來沒打算停留。草民自知自己的命不值錢,也沒想做什麼,隻是慶幸自己撿回了一條命。”
說到這裏,張老爹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眶有些微紅。
“這時,林公子站了出來為草民主持公道,攔下了柳公子。他為草民抱不平,誰知道柳公子二話不說就拿鞭子抽了林公子,然後就騎著馬走了。”
“林清旭可說讓柳渠下跪的話了?”
“下跪?並不曾。”張老爹搖了搖頭。
“你胡說!當時我還給你錢讓你去抓藥,你居然這麼汙蔑我!林府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柳渠見到他進來就知道不好,如今聽到他說出了那日的實情,更是心中著急。
“草民說的句句屬實。”
“大人,他說的不對,這麼多人當時在街上都看到了,張老爹一定是被林府收買了才來這裏汙蔑我的!”柳渠指著身邊的人,大聲的澄清自己。
“是啊,大人,草民等親眼所見。張老爹,你為什麼要幫著他們來陷害柳公子,他對你不好嗎?”
“張老爹,你要想清楚啊!”
看著昔日的街坊都指責他不知“報恩”,張老爹心中歎息。
“大人,外麵有人求見。”這時,一個衙役走進來通報。
“沒看到本官正在審案,不見!”大理寺卿看今天的事情就要辦砸了,心中不快,衝著他就發起火來。
“可是,外麵跪了很多百姓,他們說有與本案相關的證據呈上。”衙役顯得有些為難。
“既然這樣,就讓他們進來吧。”大理寺卿看楊淩看著他,隻能讓他們進來。這也能顯示他確實是根據證據辦案的,想到這裏,他的心又放了下來。
這次,熙熙攘攘的進來了一大群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十分混亂。
“爹!”
“相公!”
從他們一進門,諸如這樣的叫聲接二連三的在公堂上響起。
隻見那些證人和後進來的這些人都很激動的抱在了一起。
“肅靜!”過了一會兒,楊淩看他們還沒有安靜下來的趨勢,不得已出聲主持場麵。
“你們說有證據呈上,不知證據何在?”看他們都安靜了下來,大理寺卿接著問道。
這時,剛才最先回話的那個男人跪了下來。
“大人,草民有話說!”
“說!”
“草民要說的是,方才草民等說的都不是事實真相。真相是像張老爹說的那樣,是柳渠威脅我們,草民等逼於無奈才作了偽證。”說著他氣憤的指向了柳渠。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威脅過你們!”柳渠從剛才那群人進來的時候就知道大事不好,他不是讓人看著他們嗎?怎麼會……這時聽到他們要講出實情,急忙為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