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街的第二層實力不多,隻有三個,分別是馬家,李家和王家,馬然便是這馬家的長老,感知五層,地位雖然高但卻並不是實至名歸,因為他是個外人,不折不扣的外人,甚至馬姓都是後來改的,所以在馬家他並不是很受人待見。
馬然對此也並不在意,隻想著安安逸逸的當個長老就好了,但他還是沒有想到,人的欲望真的會使人變得......如同惡魔一般,馬家在旁支長老的帶領下質問本家家主,憑什麼一個外人都可以做到這個位置,但是同為馬姓弟子,卻不行!
馬家家主無可奈何,隻得讓讓馬然讓出長老之位,然後逐出馬家,從此和馬家再無任何關係!
沒有人可以想象的到,他馬然離開馬家後居然加入了長安樓,從此地位一躍而上,甚至可以與第三層的諸多長老相比,甚至當初的馬家家主都要對他俯首稱臣!
他坐在躺椅上,聽著下人不斷的跑過來稟告一聲誰誰再次來訪,馬然揮揮手,示意下人退下。他覺得有些心煩,心說我不過是長安樓的一個管事而已,你們想要,找樓主付出百年壽元即可,來我這兒又有什麼用呢!
馬然閉上眼睛,準備好好的睡一覺,自從被樓主奪取百年壽元之後,他時常會覺得有些個困,他不知道隻是副作用還是其他的什麼,他想著,感知境又怎樣,我可隻剩下......幾十年可活了......
門外有人邁步而來,下人無人敢阻攔,那人身著白衣,英姿颯爽,手中折扇攤開輕搖,有山水墨圖呈現在扇麵,輕輕搖晃之中,那山水圖仿佛也變得模糊不清,悄無聲息之間,散發著攝人心弦的氣息。
白衣公子走到馬然身邊,嘴角有著耐人尋味的笑意:“馬大人好興致啊,這還未到晚上,你就這麼急著睡覺了。”
馬然聽聞,瞬間起身,拱手鞠躬,恭恭敬敬:“白公子,今日怎麼會有時間到我這個小小管事的府上,難不成是樓主又下達了什麼任務交給我去辦?”
白公子笑了笑:“不錯,總算還是有點自知之明,樓主托本公子帶個話,讓你想辦法給那個叫薑行的小東西下個套,讓他殺了城主的兒子,這樣他就走投無路了!”
馬然點頭:“樓主的吩咐我自然會去做的,但這要是讓城主知道了怎麼辦?”
“城主那邊你不用去管,最近他一直閉不出戶,樓主猜測他死劫將至,所以準備一舉奪下整個望城,殺了他兒子,也是計劃的一部分,試探他到底有何反應。”
”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辦!“
馬然說完,手指掐動印決,瞬息不了,白公子歎了歎氣,收起折扇,大步離去,空氣之中,有墨香殘留。
……
虎父無犬子!
這句話放在夏旋的身上是不適合的,身為城主夏傑的兒子,他夏旋修行多年,僅僅隻是個感知一層而已,城主夏傑老來得子,是打也舍不得,罵也舍不得,所以夏旋養成了現在這般的模樣,是個實打實的紈絝子弟,名聲敗壞到了極點。
夏旋在夫子的書院燒毀之後就像是剛從牢裏放出來的罪犯一般,瘋狂找樂子,在望城各大賭場和青樓都能看到他活躍的身影,他是興奮的,而且興奮到了極點,自從被他那位城主父親逼迫著上了夫子的書院後,他就再也沒機會這麼玩過了,他想把以前的壓抑,都給釋放出來!
馬然找到夏旋的時候,他正在青樓喝著花酒,身旁美豔的女子著裝暴露,一些地方若影若現,勾人魂魄,奪人心弦,馬然老臉一紅,沒有再看下去,他藏在暗處想著如何讓薑行殺了夏旋呢?他想不出來,也沒有那個腦子去想,他拍了拍手,心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讓那小子去殺,就當還了我這個人情不就行了!
……
薑行還在為芥子鐲裏的那封信憋著氣,拿著三兩銀子買的劍,手腕發力,一劍又一劍的揮出,想要如同墨子期一般,能夠隨手揮出劍氣,但是他沒有成功......或者說根本沒有成功過,他憋屈著,內心是鬱悶到了極點的。
薑行停下,仔細的回想墨子期揮劍的瞬間到底是如何做,才能發出那樣逼人的劍氣的,那時候劍身有天地元氣附著,光芒流轉中就揮出了劍氣,他想著是不是應該在揮劍的瞬間將天地元氣從劍中打出呢?
想到如此,薑行瞬間抬頭,眸中精光閃過,他抬起持劍的手,心神微動,牽引著天地元氣附著在劍身上,然後高舉,瞬間揮下,同時將劍身中的天地元氣逼出,霎時間劍光彌漫,爆裂而出,將院子破壞的麵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