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羅無天法？宗門內有這個功法嗎？”雲荒一邊好奇地問道，一邊打開古書看了起來。
不一會兒雲荒就感覺這本功法有古怪，明明是一段晦澀難懂的句子，自己卻古怪地能夠理解。每翻看一頁就仿佛有尖刃刺向眼眸，才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就覺得精神力空空如也，但又有一種詭異的吸引力吸引著自己繼續往下看。
素凡衣抽回《摩羅無天法》，才暫時讓雲荒解脫出來。
“青霖古宗的功法並不適合你，為師特地幫你尋來的功法。你多加練習，日後說不定能趕上璃寒。”
“真的嗎？”雲荒激動地盯著素凡衣，“我真的能變得像璃寒一樣強嗎？”
素凡衣點點頭：“你從來就不比她弱，無論是天賦還是心性。”
“嘿嘿，師傅你就別安慰我了。我知道我天賦比不上璃寒，但您放心，我一定會用心修煉的！”雲荒信誓旦旦地拍拍胸脯。
素凡衣少見地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別再操之過急了，這本功法的奇特你剛剛也領教過。”
“是，師傅。”
“還有，你想出宗門的話，隨時都可以出去。就當曆練吧。”
“……”
雲荒抱著《摩羅無天法》，美滋滋地退出了竹屋，在轉角處意外地看到了一個人。
“大師兄？你在這兒幹嘛呢？”
“哦……沒什麼……”顧絡麵色古怪地看著雲荒，尤其是看到他懷抱著的那本古書後，神色就更加難看了一些。
雲荒所有的心思都撲在新到手的功法上，沒有注意顧絡的神情，告辭道：“那麼我就先走了。”
注視著雲荒遠去的背影，顧絡緊咬著嘴唇，手心都被指甲刺出了血。
為什麼你就可以得到她的偏愛？為什麼是你？！
“呼……”顧絡長呼一口氣，像是要把胸中的煩悶一下子全部吐出來。之後轉身朝竹屋走去。
他依舊恭敬地向素凡衣請教著修煉上的問題，素凡衣卻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忍無可忍的顧絡突然說道：“師傅對雲師弟真是偏愛呢。”
“……”
素凡衣沒有回應顧絡，隻是直直地盯著他。
純粹而美麗的瞳孔中折射出顧絡有些扭曲的麵孔。
看著師傅絕美的臉龐和那雙不帶任何感情的眸子，顧絡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狼狽不堪。
就在他準備離開時，素凡衣一句話震得他心頭發麻。
“你們，跟他比，算什麼？”
算什麼？
是啊，他是您親自挑選的弟子，當然是您最疼愛的，我和寧璃寒算什麼？嗬嗬嗬嗬，算他的伴讀書童嗎？！
顧絡第一次覺得這片以前從來看不膩的竹海是那麼沉悶。
顧絡退下後，素凡衣慢慢地抬起手掌，一朵充斥著殘破美感的花朵緩緩浮現。
“這世間，沒有人配和他比。”
雲荒回到自己的屋子，小心翼翼地翻開《摩羅無天法》。他不指望憑借這個能一飛衝天，隻希望能跟上師兄和師妹的腳步。
一段段法訣仿佛從書中跳出來，蠻橫地刻在雲荒的腦海中。雲荒隻能被動地接受，憑借意誌力去一句一句地理解。
一個晚上的時間，雲荒就在修煉——精神一空——恢複精神——修煉的循環中往複，也勉勉強強地看了十幾頁。
這也讓他知曉了，這本《摩羅無天法》中，涉及到的根基與青霖古宗的功法完全背道而馳，要修煉成功的話必須要先破後立，舍棄原來的根基，另立基礎。雲荒還沒有那麼大的魄力，想要去尋問一下師傅。
順便提一下，出宗門的事情。
外麵的世界，他可是十分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