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華一脈的聖華峰上,執事長老們焦急萬分地在議事廳內來回走動著,直到一道蒼老的身影從一扇房門中走出來,眾人才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紛紛湊上前去。
“王長老,皇甫長老他們的情況怎麼樣?”
那名被稱為王長老的老者搖了搖頭:“老夫用盡了手段,可霞天他們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
“怎麼會這樣?連王長老都束手無策嗎?”一種名為絕望的情緒在眾人中間蔓延開來。
要知道,王長老是丹蒼一脈中資曆頗老的前輩強者,跟皇甫霞天算是同輩人物。或許在實力上比不上皇甫霞天,但一身醫術神妙無比,丹道更是出神入化,整個青霖古宗鮮有人能在醫術當年超過他。
“不過也不用太過擔心。”王長老適時地給他們吃下一記定心丸,“雖然無法讓他們醒過來,但他們的生命都要是無恙,隻是陷入沉睡罷了。”
聖華一脈眾長老聽到這話,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一點,至少沒死就有希望。不管樊啓這些後輩如何,皇甫霞天這個頂梁柱絕對不能塌,哪怕請宗主動用天照泉水,也要讓皇甫霞天清醒過來。
而另一邊的紫遊一脈就悲催多了,他們的太上長老染言可是直接被素凡衣一腳踢成重傷的,不僅陷入了昏迷,更是有生命危險。無奈之下,他們隻有請來了丹蒼一脈的太上長老許荷。許荷是名年老的婦道人家,但一身修為可不比染言差,更令人讚歎的反而是她的醫術,王長老與之相比都有諸多地方不如。
此刻她雙手連彈,一道道青綠色的元力沿著染言的筋脈,遊遍他的整個身體,頓時染言原本重傷的身體飛速地愈合著,被素凡衣踢中而血肉模糊的胸膛也長出了新肉。
“素凡衣是嗎……以前並未在意過,沒想到竟隱藏得如此之深,這一腳下去,險些連我也救不回來。”許荷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內心暗道,“我丹蒼一脈向來保持中立,但免不得有門內弟子會像乾靈一脈弟子一樣打凡空一脈的主意,得好好敲打一番才行。”
許荷內心打著小九九,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手法連貫地將一道道生命力磅礴的元力以特殊的方式融入染言體內。這麼過了片刻鍾後,染言突然哢出一大口血,嚇得一旁的紫遊一脈眾人心驚膽顫。不過許荷擺手示意無事,讓躁動的眾人又安靜了下來。
染言費力地睜開酸澀的眼睛,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看到一邊的許荷後,也知道了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當下對許荷抱拳:“多謝許長老救命之恩了。”
“無妨,大家都是青霖古宗的一份子,這點事情我還是應該出手的。”許荷客氣地回了一禮後,囑咐了一些修養注意的事項後,就回到丹蒼一脈所屬的山峰了。
“長老,您醒啦!感覺怎麼樣?”一旁的紫遊一脈眾人終於有機會能噓寒問暖一下了,染言沒有說什麼,隻是示意自己需要清淨,便讓所有人都退下了。他握著懷中險些徹底報廢的虛行冠,內心一陣後怕。
聖華,紫遊兩脈同時折在凡空一脈手上的消息早已不脛而走,傳遍了整個青霖古宗。那些對凡空一脈還抱有懷疑態度的人紛紛緊閉上嘴巴,生怕說了什麼惹怒凡空一脈,素凡衣再殺上門來……那可是一下子屠滅兩脈的大凶人,誰知道她古井無波的麵容下隱藏著多麼可怕的念頭,根本不會跟你講道理的好嘛?連個門下的弟子都能從容地搬運那麼多“屍體”,可見凡空一脈的變態程度。
謠言就這麼一傳十十傳百地在青霖古宗內傳播,給凡空一脈披上了一層魔化的外衣。素凡衣倒是一點都不在乎,整日裏不是翻閱一些古籍,就是在寒煙雲海中呆上一整天,連雲荒都不知道她在裏麵幹些什麼。雲荒還是忙著琢磨《陣道百秘》和《摩羅無天法》,同時歸真刀和八方雲動的摸索也沒停下。顧絡倒是忙碌了許多,一疊疊的請帖雪花般地飄向璿樞峰,內容都是希望自家脈係能與凡空一脈交好。以往是素凡衣不屑於出手,這次的雷霆出手,讓這些人都徹底認清了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