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狐纖羽一把撲進天狐袖染的懷中,小腦袋拱了拱天狐袖染的下巴,天狐袖染輕輕撫摸著小狐狸柔順的毛發,情景一片溫馨。雲荒要不是因為自己剛剛被天狐袖染俘虜,說什麼也不會相信眼前的天狐袖染是當初那個不可一世,力壓淩千城和顧絡聯手的那個元獸之王。
感覺到雲荒異樣的視線,天狐袖染才想起來自己還抓了個人類。她將天狐纖羽放到地上,轉過身麵對著雲荒,纖長的眼瞳中早就沒有了溫柔的情感,閃耀著嗜血的猩紅色微光。
她沒有跟雲荒廢話什麼,手指一動,雲荒的身體就不由自主地漂浮起來,直到跟天狐袖染麵對麵。隻見她指尖輕輕一劃,雲荒的脖子上就冒出了一條血痕,一滴滾圓的血珠被她取在手裏。
做完之後她又是隨意地一扔,雲荒再一次摔了個狗啃泥。而且天狐袖染早就封印住了雲荒的元力,讓他連元力護體都做不到。
不去理會雲荒,天狐袖染又抱起了天狐纖羽,輕柔地說道:“纖羽,把尾巴伸過來。”
天狐纖羽疑惑地歪了歪腦袋,但她還是習慣性地相信姐姐,把兩條尾巴都伸了過去。
天狐袖染手指一指,那顆血珠就靜靜懸在天狐纖羽的尾巴上方。隨著天狐袖染指印一變,血珠緩緩地下降,直到與尾巴完全交融。此刻,天狐纖羽尾尖的血紅色有了不起眼的變化,好像淡化了幾分。
天狐袖染舒了一口氣,問道:“纖羽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小狐狸狀態下的天狐纖羽晃了晃兩條尾巴,用獸語回道:“感覺身體暖洋洋的,比平時清醒了許多。”
“那就好。”天狐袖染覺得這次發動元獸潮的決定實在是太明智了,不然她也找不到雲荒這種身體精血蘊藏龐大生機的人。
“不過按照情況來看,短時間內想要讓纖羽徹底恢複是不太可能了,此子必須多活一段日子。”天狐袖染收起自身的氣勢,懷抱著天狐纖羽,來到雲荒麵前,說道,“臣服於我,這樣我就賜你不死。”
“哼。”雲荒偏過頭,不去看天狐袖染一眼。
天狐袖染笑了笑,手上的動作沒停:“有點骨氣,不過你必須留下。”
隻見一道血符從天狐袖染指尖彈射出去,直奔雲荒麵門,雲荒瞬間感覺血液一陣紊亂,一口血噴了出來,正好澆灌在了血符之上。
“這是契約之力,有了這個你今後隻能聽命於我。”天狐袖染冷笑著說道。
就在雲荒的血液快要和血符完全融合時,血符猛然一陣晃動,哢嚓聲連綿不絕的響起,直到血符徹底破碎,化作元力四散在半空中。
天狐袖染臉色大變,還不等她有什麼動作,神識中就突然出現一隻巨龜身影。那巨龜不屑地瞥了天狐袖染一眼,張開大嘴,宛如吞食天地的恐怖吸力爆發出來,天狐袖染的精神力瞬間被吞噬一空,隻留下一點真靈不滅。
“本座的人你也敢動?”巨龜突然發出人類的聲音,一掌拍向天狐袖染的一點真靈,“念你元獸之身,本座饒你不死。”
砰地一聲,天狐袖染的一點真靈就被巨龜抽出了神識之海,讓天狐袖染得以恢複神智。不過天狐袖染也並不好受,一大口血抑製不住地噴了出來,氣息瞬間萎靡到了極點。
她麵帶恐懼之色地看著雲荒,有些顫抖地問道:“你的身體裏到底是什麼?”
那巨龜絕對是天狐袖染自出生以來見過最恐怖的存在,它隻是通過雲荒的血液短暫出現在天狐袖染的神識中,就險些讓天狐袖染殞命。
“我不知道。”雲荒自然不會傻到把自己的秘密告訴給天狐袖染,當即否認道。不過他也是真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隻知道血符沒由來地破碎了,然後天狐袖染就像瞬間被抽幹了精氣神一樣地癱軟下來。
天狐袖染憤憤地看了一眼雲荒,眼下她就算有心想除掉雲荒都得忌憚那隻巨龜才行,誰知道巨龜有沒有在雲荒身上留下什麼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