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總之先療傷吧。等療好了傷,再想辦法出去,到時候你就能親自去質問他了。”天狐袖染指了指雲荒,說道,“再這樣消沉下去,你的身體會率先吃不消的。”
“嗯。”雲荒重重地點點頭,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將複雜的念頭通通壓下去,運轉起摩羅無天法,小心翼翼地用元力滋潤破損嚴重的筋脈。
不過這次強行使用八方雲動第六拳帶來的後遺症是可怕的,貿然催動戰意下,脆弱的筋脈根本承受不住,導致哪怕現在雲荒有心去彌補都收效甚微。
雲荒歎了一口氣,他沒有像天狐袖染一樣的元獸肉身,恢複起來自然也沒有她那麼快速。他看了天狐袖染一眼,又苦笑著搖了搖頭。天狐袖染的恢複力是強,但她的傷勢可比自己的嚴重太多了,哪怕表麵上看不出來,但她現在流露出來的氣息比之全盛時期很本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雲荒被抓去化解血龍濁時天狐袖染都沒有虛弱到這種地步。
“沒辦法了……或許隻能用那個了,可是天狐袖染,她真的值得信任嗎?”雲荒苦惱地緊皺眉頭,又看了不小心熟睡過去的天狐纖羽一眼,咬了咬嘴唇,像是作出了什麼決定。
“我知道有個地方很適合療傷,跟我來吧。”雲荒一手扶著樹幹,一邊說道,“順便把纖羽帶上,對她也有好處。”
天狐袖染不疑有他,輕輕地把天狐纖羽抱在懷裏,跟著雲荒來到了巨樹的另一邊。另一邊的巨樹看上去並無二樣,但雲荒卻頗為慎重地仔細觀察了一番,手指著樹根交錯的節點說道:“能把這裏挖開嗎?”
天狐袖染疑惑地挑了挑眉,但鑒於對雲荒的信任,她還是勉強動用了幾分元力,化出狐狸手掌,用著最原始的方式,一爪一爪地刨坑。模樣雖然很狼狽,但天狐袖染和雲荒絲毫都沒有笑意,兩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樹根下的土壤。
“有了!”直到挖出一個深坑後,一小股泛著紫色的水流從土壤裏滲出來,雲荒才興奮地叫了一聲。天狐袖染也不可置信地抬起爪子,剛剛隻是觸碰到一點點的紫色水流,就有股龐大而精純的生命力順著狐狸爪子遊遍全身,讓她為之一振。不過這種感覺轉瞬即逝,因為這紫色水流幹涸地很快,但即便如此也讓天狐袖染震驚不已。
“這時什麼東西?”天狐袖染詢問道。
雲荒沒有馬上回答她,而是麵色凝重地看著天狐袖染。
天狐袖染畢竟是活了無數歲月的老妖怪,一眼就看出了雲荒之前的掙紮和現在的凝重是為何,說道:“放心,無論怎樣我都不會對你出手,獨占這個東西的。”
“那就好。”雲荒貌似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我知道這東西用處很大,而且蘊藏有龐大的生機力量,正好可以用來療傷。”
雲荒差一點就忘記了這個奇異的水流。當初他和玄宇被困在鏡麵結界中時,需要五方洞天的力量灌輸進鏡子才能在某一處開啟一個出口。而當時的玄宇根本沒有修為在身,雲荒也僅僅兩方洞天,要不是有這水流相助,哪怕摩羅無天法再怎麼契合雲荒,都無法讓雲荒在這麼短時間內達到五方洞天。
天狐袖染加大了挖掘的力度,形成了一個大坑,水流汩汩地往外流,蕩漾著紫光的波紋一圈圈地散開,雲荒和天狐袖染就待在大坑旁邊,等待著水流彙集成一個小湖泊。
雲荒和天狐袖染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忍耐的火熱,雙雙跳下湖泊,讓身體完全浸泡在湖泊中,連天狐纖羽都被放置在角落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