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駐地內,王江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後說道:“不知二位接下來有何打算?”
他這話是向兩人問的,眼神卻總是有意無意地瞥向天狐袖染。一名未知立場的八極境強者若是一直停留在大興皇朝的地域,難免會生出什麼亂子。就算有月千嫿和王辰的再三保證,王江恒也不敢完全放心。
雲荒沉思片刻後,徐徐說道:“我想參加直麵千城軍的隊伍。”
王江恒皺了皺眉,說道:“這恕我不能決定。每支軍隊都有自己的紀律,就算是我也沒有權利幹涉軍隊的調動。”
雲荒聽罷隻是歎了一口氣。在提出這個請求之前他就考慮過被拒絕的情況,畢竟他對大興皇朝來說隻是個外人,能否加入軍隊還兩說,更別提是阻擋千城軍的精銳部隊了。
天狐袖染看了雲荒一眼,撫摸著懷中的天狐纖羽說道:“我欠著雲荒一個人情,等我回報了這個恩情我就離開崇極嶺。”
雲荒挑了挑眉,看到天狐袖染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雲荒感激地笑了笑,他知道天狐袖染是在為他造勢。她這麼一說,就意味著跟雲荒共同進退。雲荒的請求,也就相當於天狐袖染的請求,他們十有八九不會拒絕。
王江恒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了,我這就跟城主等人商量一番。二位這幾日還請在風蓮城好生休息。”
待到兩人都出去了,王江恒的身後走出了一道蒼老的身影。那是個形如枯槁的老人,稀疏的白發耷拉在腦袋上,眼珠混濁,似乎半隻腳已經踏入了棺材板。可就是麵對這麼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王江恒卻恭敬地行了個禮。老人托住了王江恒,無神的眼睛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半響後說道:
“老夫看那小子提到千城軍的時候,神情中似乎有難言之隱,他多半與千城軍有所間隙。不妨就讓他加入隊伍,這樣一來那名八極境修士也能得到控製。”
“是,長老。”王江恒點點頭,馬上著手去安排。
他們是無法幹預隊伍的調動,但從王家士卒中替換一兩個不成問題。
他們不知道的是,雲荒之所以打算加入阻擋千城軍的隊伍,隻是因為見到淩千城就有可能見到顧絡,而且就算見不到顧絡,他也能從淩千城口中得知顧絡的下落。
天狐袖染淡淡地說道:“你已經決定好要麵對了嗎?”
“總不能一直逃避下去吧。”雲荒苦笑著,“遲早會麵對麵,還不如我主動去找他。”
“你能這麼想倒是不錯。”天狐袖染不鹹不淡地誇讚了一句。
雲荒有些好奇地看了天狐袖染一眼,問道:“那你呢?難道真的要等到所謂的報恩結束再離開?”
“不管怎麼說,你都救了我和我妹妹的性命,我護你一段時間也不為過。”天狐袖染輕笑,卻有一笑傾城的風采,令看慣了素凡衣絕世容顏的雲荒一時間都有些癡了。
於是沒過幾天,在王家的幫助下,雲荒順利地加入了大興皇朝的軍隊,負責阻擊救援的千城軍。千城軍的可怕如同陰影般籠罩著大興皇朝許久,若沒有八極強者出手,想要攻破他們幾乎毫無可能。所以他們的任務僅僅是拖延住千城軍的行軍步伐,讓他們無法與大夏的主力會合,讓大興的主力有撤退的機會。
“好巧啊,你也來了?”不知是不是王家故意安排的,雲荒和月千嫿竟然在同一支隊伍中。
雲荒搖了搖頭,他當然不是真正的士兵,隻不過借用了一個身份罷了。天狐袖染幹脆隱去了自己的行蹤,隻在暗中保護著雲荒,讓他沒有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