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素凡衣插翅難逃了!”一名出自聖華一脈的長老陰惻惻地說道。自從皇甫霞天被素凡衣打殘之後,聖華一脈就淪落為其他脈係的笑柄,稱其吃雞不成蝕把米,不僅沒有得到寒煙竹,更搭上了一名太上長老。
聖華一脈對此頗為憤恨,但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他們反駁,皇甫霞天經過了丹蒼一脈的治療後依舊不見好轉,直到宗主破例賜下天照泉水才勉強恢複了七七八八,但總歸回不到巔峰了。這被視為聖華一脈最大的恥辱,如今有機會找回場子,他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言辭中充滿了對凡空一脈的不屑。
“我倒要看看這一次誰還能保住凡空一脈。”
青霖八脈中,紫遊一脈與凡空一脈的關係也相當惡劣,先是被雲荒廢去神體的嚴兆,再是被素凡衣打殘的染言太上長老,比起仇恨程度來不下於聖華一脈,因此這兩脈對於落井下石是最讚同不過了,恨不得凡空一脈就此斷絕。
他們可是知道一些秘聞的,當初素凡衣打傷了三脈那麼多弟子,皇甫霞天甚至拖著病體去告狀,結果宗門內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原因便是宗主虞心曲將一切壓了下來,這才使得素凡衣可以悠哉那麼久。
聖華一脈和紫遊一脈對此狠狠不平,但虞心曲向來都對素凡衣有求凰之心,為她擺平兩脈的糾纏再簡單不過。而這一次素凡衣不知道犯了什麼糊塗,竟然直接把自己最大的靠山給打傷了,更是惹了眾怒,這下哪怕虞心曲立刻恢複為素凡衣求情都沒用了,宗門內部不會容忍得下一個惹是生非的素凡衣。
其他脈係也不看好凡空一脈能逃過這一劫,畢竟素凡衣打傷的可不僅僅是宗主那麼簡單。虞心曲天賦無雙,若非生不逢時,絕對能從天擇會上脫穎而出,向來被宗門內部老祖和太上長老視為青霖古宗再次騰飛的希望,而這道希望險些在素凡衣手中夭折,如何能令宗門內部不憤怒。
“哼,這丫頭未免太過無法無天了一些,自以為有幾分姿色就能拿捏住心曲?真當自己是個角色了?”黃騰怒氣衝衝地走在最前頭,大有一副不擒拿住素凡衣誓不罷休的意思。
蕭銳則冷靜許多,他沉聲道:“心曲並非短見之人,他若全力庇佑這女子,想來她也頗為不凡,不可等閑視之。最好不要逼得太過,以交談為主。”
“哦?交談?照你的意思是說,我徒兒這傷算是白受咯?”黃騰腳步一頓,危險地眯起眸子。
黃騰在宗門內部是出了名的暴脾氣,偏偏又護短得很,蕭銳也不好直接跟他翻臉,隻能默默地搖了搖頭。
這個素凡衣他也早有耳聞,不過聽到最多的還是她驚為天人的美貌,對其實力倒沒有過多關注,直到出自凡空一脈的寧璃寒橫空出世,橫掃包括自己在內的一眾長老級別人物,才讓蕭銳不禁懷疑起凡空一脈的真正實力。再加上這次虞心曲被素凡衣重傷的事件,蕭銳更加確信這個素凡衣不普通。
虞心曲何等修為他們能不明白?那能在一對一中打傷虞心曲的素凡衣又該厲害到何種程度?不可否認虞心曲會因為追求之意放水,但他向來是個聰明人,是絕對不會因為兒女私情讓自己陷入受傷的境地,最不濟也能逃跑才是。而事實卻是素凡衣重傷了虞心曲。
別看此刻這些人來勢洶洶,蕭銳估摸著都不夠人家一巴掌拍的,真正的主力還是自己和黃騰兩位宗門太上長老。
眾人沒有多少阻礙地就來到了璿樞峰峰頂,這裏不算荒涼卻也沒有多少生機,一片清冷景象與其他脈係的山峰渾然不同,似乎與這片天地格格不入。他們剛踏上峰頂,注意力第一時間就被那道絕美的身影所吸引住,久久無法挪開。
一襲紫衫的素凡衣好似奪走了天地間所有的目光,超然世外的氣質飄渺出塵,讓人不忍褻瀆。她平靜地轉過身來,一雙漂亮的眼眸仿佛看透了世間的一切滄桑變化,對一切都淡然處之。
無論是誰,一旦與素凡衣的目光對上,都會產生一種被看透的驚悚感,認為自己是一隻仿佛是仰望天穹的一隻螻蟻,自歎弗如。
蕭銳和黃騰實力要高出其他人一籌,率先從這種近乎自暴自棄的感覺中掙脫出來,沉聲一喝:“素長老你這是何意?”
蘊含元力和精神力的一聲大喝喚醒了其他人,他們紛紛後怕地後退了幾步,一開始殺上璿樞峰的勇氣早已消失不見。
“下馬威。”素凡衣輕輕撥弄著手中的細長的寒煙竹,頭也不抬地說道。
“放肆!簡直無法無天!這就是你對待宗門太上長老的態度嗎?”黃騰一步踏出,腳步之下好似有雷霆流竄,氣勢逼人。
而素凡衣好像對一切都漠不關心,一點也沒有將其放在眼裏:“你們都打上來了,還指望我端茶歡迎嗎?看來宗門的太上長老們都太久沒出世,腦子都腐爛了。”
“你!”
黃騰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的蕭銳攔了下來。打是打不過,如果說也說不過豈不是更丟人?他拋給黃騰一個眼色,黃騰明悟後憤憤地閉上了嘴巴。
這時蕭銳開口說道:“素長老,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