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雲荒怎麼都想不出頭緒來,雄虎門的掌門已經跟一名宗門執事長老打鬥了起來。
刀光劍影在小小的空地上縱橫交錯,雙方打得有來有回,舉手投足間充斥著可怕的破壞力。不得不說,能在崇極峰附近開門立派的都有幾把刷子,這個雄虎門的掌門把一式猛虎開山練得爐火純青,十方洞天的血氣灌輸掌內,每一掌都勢大力沉,足以分金斷石,愣是跟出自青霖古宗的執事長老不分上下。
“嘿,青霖古宗在這片地方稱霸了那麼久,也該退位讓賢了吧。”虎背熊腰的漢子嘿嘿一笑,手上動作卻不停。
那名執事長老雖也有九竅境的實力,但論實戰經驗還不是雄虎門掌門的對手,隻能倚仗著修為和功法高深與之周旋,不得有片刻分心。突然耳邊傳來了對手的嘲諷,讓其怒火中燒,冷言說道:“就算青霖古宗再怎麼不濟,也輪不到爾等匹夫來染指!”
“笑話!這個世道強者為尊,若沒有虞心曲和那些老東西罩著,你以為青霖古宗真能屹立不倒那麼長時間?哼,青霖古宗這次必敗無疑,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你!”
站在城樓上的雲荒和曾劍都搖了搖頭,這一局是他們輸了。很顯然,那名執事長老的節湊已經被雄虎門門主打亂,再加上他的步步緊逼,絲毫不給喘息的時間,或許要不了多久,青霖古宗就要敗下陣來。
果不其然,那名執事長老被雄虎門門主的話刺激到了,下手越發淩厲,但消耗也極速加劇,不出片刻功夫便已經元力耗盡,被雄虎門門主抓住時機,一掌印在其胸膛之上,將其打飛出去,鮮血在半空中滑出一段弧度。
“丹蒼一脈準備救人。”曾劍沉聲說道,臉色不太好看。任誰第一戰就被打消了銳氣都不會有好臉色。
“哈哈哈,所謂的瓊霄北方第一宗門看起來也不過如此罷了!”更可氣的是,雄虎門門主還在一旁大放厥詞,氣勢淩人,不可一世,惹得青霖古宗眾人紛紛對其怒目而視,但事實擺在眼前,自家這邊的執事長老剛剛被他打敗,他們想還口都不知該如何開口,隻能一口氣憋在心裏,鬱悶不已。
曾劍和雲荒沒有過多理會囂張的雄虎門門主,他們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對敵上。
“這雄虎門門主倒也有幾分實力,不如讓我上吧。”雲荒如此說道。
若是一般人聽到一個半大小子要去挑戰一門之主,肯定會笑掉大牙,但曾劍可是親眼見過雲荒那嚴重與年齡不符的實力的。且不提他殺入天擇會前十的成績,光是他能在方不鳴手上不敗便足以與一眾長老人物並肩。
“這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曾劍說道,“老夫從賀龍才那兒聽過,你曾在淩千城手上保住了一批宗門弟子,足以見得你有著與淩千城相匹敵的實力,如果現在就讓你上場,恐怕不妥。畢竟我們最大的敵人還是淩千城,無論你我都要保持最佳狀態來對付淩千城。”
雲荒聽後卻搖了搖頭,他眉頭輕皺,沉聲說道:“曾長老的意思我明白,但我也有自己的考量。淩千城此番大張旗鼓,除去攻打風見城外,我懷疑還有其他的心思。”
“哦?”曾劍疑惑地問道,“什麼心思?”
“暫且還不清楚。”雲荒搖了搖頭,“所以我需要親自下場一試。”
曾劍目光深邃地盯著雲荒,雲荒毫不避諱地與之對視了幾秒,而後曾劍歎道:“也罷,既然你有了這份決心,老夫也不攔著你。”
“多謝曾長老。”雲荒抱了抱拳,又揉了揉綺蘿的腦袋,“你在這裏乖乖呆著,我很快就回來。”
綺蘿在大事方麵還是很聽話的,她沒再拉著雲荒,脆生生地站到了一旁。雲荒笑了笑,轉身就跳下了城樓。
一直關注著戰場局勢的淩千城見竟是雲荒出手,瞳孔不由得一縮。
而雄虎門門主可不認識雲荒,也不清楚雲荒凶悍的戰績,直接就被雲荒的外表所迷惑,哈哈大笑起來:“怎麼,你們青霖古宗難道真的沒人了不成?竟然派一個小孩子來送死?”
“話可別說得太滿。”雲荒活動了幾下手腳,嘴角掀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打斷了雄虎門門主的叫囂,“為虎作倀之流,唯死而已。交代好後事和遺言了嗎?晚了可沒機會了。”
雄虎門門主很狂,但雲荒就是要比他更狂。
雄虎門門主的臉色陰沉了下去,一對拳頭悄然攥緊:“很好。小子,今天你爺爺我就要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想到我爺爺?你怕是沒那個資格。”雲荒冷笑一聲,率先出手,八方雲動轟然打出。
雄虎門門主拉開架勢,手掌一伸便握住了雲荒的拳頭。他本以為雲荒那麼小的個子能有多大力氣?隻要能被他抓住,肯定就能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子一個難忘的教訓。
然而事實卻遠遠超出了雄虎門門主的預料,他確實抓住了雲荒的拳頭,但從那隻拳頭上傳遞來的巨力卻遠非他能承受的。浪潮般的力量朝雄虎門門主湧入,僅一拳便將剛剛還囂張至極的雄虎門門主打得倒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