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麵環繞,強敵圍攻,青霖古宗似乎當真走上了末路。青霖古宗的眾弟子和長老已然沒有了當初那份自傲,不曾想過雄鎮一方的青霖古宗會麵臨如此絕境。想當初他們多少人輕視大夏皇朝,認為他們不過以卵擊石,卻沒人料到,今日的青霖古宗當真為大夏皇朝所破。
“唉,沒有希望了嗎?”李儒淵苦澀地低聲歎道。鍾恒慘死當空的模樣讓他無法釋懷,他恨不得現在就殺出去與他們拚了,但他不能這麼做。鍾恒之所以執意用身家性命拖住四名同境界強者,不正是欲為李儒淵打開一條生路,讓他好組織起剩餘的青霖古宗弟子,眼下正是最需要李儒淵的時刻,他還不能死在這裏。
可是,沒有了來自宗門內部的援助,青霖古宗的底蘊發揮不出半點作用,這般之下,他們還能苟活多久?不說天空中突兀現身的百丈蒼龍,光是大夏和大興兩支軍隊便能將殘餘弟子盡數埋葬在這裏。
大興和大夏的攻勢止住了,任由青霖古宗殘餘弟子聚集到一起,以殘破之身守衛著搖搖欲墜的虛幻之門。
虛幻之門內,也有不少青霖古宗的長老弟子,但皆被堵在入口處出不去,想要出去增援也是無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三支恐怖的軍隊殺將進來。
這時,大夏皇朝的軍隊後方陣陣騷動,所有將士自覺地退向兩旁,騰出了一條道路出來。隻見一身著青色長袍,儀態不凡的青年踱步而出,其身後赫然站立著六名八極境界的供奉和淩千城。青年的身份不用多說,除了大夏皇子夏長青外,無人能在此地有這番怡然姿態。
夏長青掃視了一眼青霖古宗的殘兵敗將,嗬嗬一笑:“爾等豈不知天意難違?上天要誅滅青霖古宗,饒是爾等作殊死抵抗又能如何?敵得過天意不成?”
“嗬,天意?”李儒淵抬頭看了一眼俯視眾生的蒼龍,平靜地說道,“若無蒼龍降世,引來元獸潮,在我看來勝負還在兩說之間。”
夏長青笑道:“蒼龍前輩本就是來助我大敗青霖古宗,為何不能借其之力?青霖古宗今日必滅無疑,依本殿看來,你們倒還不如早早投降於本殿,爾等皆是人才,本殿也不欲**了你們。隻要你們肯投誠,本殿保你們性命無憂。”
“此,此話當真?”一名較為年幼的弟子顫抖著問道。
“本殿說話從來說一不二。”
嘩!
青霖古宗剩餘的弟子中頓時出現了一片嘩然,躁動一傳十十傳百,漸漸彌漫到整個陣列,“不如投誠”這般話也傳到了李儒淵等人的耳中。他們麵色難看至極,心中好似有一團火焰在灼燒,卻什麼也做不了。
“你們當真想投誠嗎?”曾劍厲聲喝到,“你們難不成忘了自己的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師傅師叔,是如何慘死在這群亂軍的刀劍之下嗎?你們竟還想著投降於大夏,嗬,如此小人盡管跪地求饒好了,免得汙了我青霖古宗的名聲!”
不得不說曾劍的這番話還是起了些許作用的,然而正所謂堵不如疏,曾劍的舉動適時壓住了躁動的氛圍,但日後一旦爆發出來危害更甚。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就連曾劍本人在麵對盤旋高空的百丈蒼龍都有束手無策之感,更別提起反抗的念頭,隻不過斷不能讓大夏之人輕視了青霖古宗,否則宗門麵目何在?
啪!啪!啪!
夏長青拍了拍手掌,讚歎道:“好一個不屈不撓的義士,不過你一心為了宗門,那麼本殿問你,你口中的宗門此刻又在幹嘛?”
沉默。詭異的沉默。
曾劍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一句話沒說出來。沒錯,他們這些人為宗門拚死搏鬥的時候,宗門在幹嘛?不僅沒有派出頂尖高手牽製大夏和大興,更沒有動用宗門底蘊的打算,饒是被人打破了入口也一直無動於衷。
“太上長老……宗門為何遲遲不來救援?”一名半身淌血的長老向李儒淵輕聲問道。
這讓李儒淵如何作答?青霖古宗內部高層早就被賊人控製,從一開始他們便打算將宗門的有生力量一舉殲滅?這番話如果說出來,曾劍好不容易強行壓製下去的躁動勢必會轟然爆發。
可惜夏長青何許人也,他一眼就看穿了李儒淵的窘迫,朗聲說道:
“讓本殿來告訴你們吧,青霖古宗內部早就被滲透地跟篩子一般,你們宗門早就是本殿的囊中之物了!”
“什麼!”這下子不僅僅普通的弟子嘩變了,就連那些一直強裝鎮定的長老之流也坐不住了,紛紛靠近著李儒淵詢問此事。
李儒淵也不作答,隻是默然地看向虛幻之門,那裏便是真正的青霖古宗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