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逸飛的話讓那個中年道士臉色變得陰沉下來。
柳若水身旁的司光然這個時候上前一步,看著路逸飛,眼中帶著幾分警告:“你憑什麼說這道符是假的,剛剛仙師的手段,你難道沒有見到嗎?”
柳若水目光落在路逸飛的身上,眼波流轉,此刻沒有說話,也在等著路逸飛的回話。
“所謂符籙,本應是以朱砂配以精神與靈氣,書寫於符紙之上,以符紙作為媒介,從而形成一個小型法陣,讓靈氣產生不同的妙用,而那張符籙,符紙看上去光潔無比,但是這種符紙上根本就無法聚集靈氣,況且那到符上所畫符籙,簡直就是狗屁不通。”路逸飛侃侃而談,而他所說的話落在旁人耳中,頓時引來一陣陣的嗤笑聲。
“那個小子在說什麼?靈氣?”人群中,有人看著路逸飛,眼神像是在看著一個傻逼。
“這小子八成是看小說看多了吧,這還有什麼空氣中的靈氣,他不會是想要修仙吧?哈哈。”另一人隨聲附和,說了兩句,忍不住笑出了聲。
偏偏路逸飛一臉淡然,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麵色毫無波動。
隻是聽到周圍人的各種笑聲,路逸飛心中卻是忍不住微微一歎。
這些愚昧的人,根本不明白靈氣的妙用所在。
“噢?看來這位小友還有點研究啊,不過你說什麼靈氣,我作為武當弟子,都未曾聽聞過,你在這裏這般胡言亂語,不知道師承何方?”那個中年道士看著路逸飛,忍不住出言譏諷。
武當一脈自數百年前便聞名於世,相比之下,這個中年道士在眾人眼中顯然是要比路逸飛這麼一個小毛孩兒能夠服人的多了。
“師承仙武門。”路逸飛的話剛剛說完,旁邊人已經有人拿出手機開始拍拍攝攝了。
“仙武門?哈哈,看來這個人確實是個神經病。”一旁已經有人失聲笑了出來。
“哪裏來的精神病,有病回家去治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司光然看著路逸飛,一臉鄙夷,然後轉而看著柳若水,柔聲道:“若水,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況且我們好不容易才遇到一次仙師,萬一無意錯過,那對你爺爺也是一件不好的事情,無論怎麼樣,都要試一試的。”
柳若水明眸皓齒,本想將銀行卡遞給那個中年道士。
一千萬對柳家不算大錢,隻要能夠將自己的爺爺治好,柳若水願意出這筆錢。
然而就在柳若水將手中的銀行卡快要遞給中年道士的時候,那邊的路逸飛卻是往前走了幾步,單手搭在柳若水的手上,攔了下來。
“你這小子到底想幹什麼!”那個中年道士眼看著就要拿到了錢,臉色猛地一變,惡狠狠的看著路逸飛。
柳若水也是微微皺眉,看著路逸飛,有些不解。
“這道符籙非但不能夠救人,如若使用不當,恐怕會傷人肺腑。”路逸飛眼神深沉,看了眼那個中年道士。
中年道士聞言手臂微微一顫,臉上神情變得有些難看:“你在這裏胡言亂語的什麼東西!”
“哪裏來的臭小子,滾開!”司光然這個時候也是臉色微變,就要上前,將路逸飛給推到一旁。
“住手!”一直沒有說話的柳若水黛眉微皺,看了眼司光然,冷哼一聲。
司光然微微一怔:“若水,這個小子來路不正,不能夠聽他胡言亂語,而且我們來這裏,不就是為了幫你爺爺找治病之法嗎?現在不要理他了,我們得快點拿著這個符回去治你爺爺才是真的!”
柳若水卻是沒有去看司光然,而是轉眼看向路逸飛,問道:“為什麼說這張符非但不能夠救人,還會傷人肺腑?”
柳若水不在意這一千萬,但是她卻很在意自家爺爺的身體,如果不是路逸飛這句話,柳若水即便是被騙也會花錢買下這張符籙。
路逸飛此刻緩緩說道:“這張符籙上所書之顏料,並非朱砂,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上麵應該是丹頂紅花的藥粉所碾碎之後製成的藥汁,這種藥汁所書之文字,邊緣位置會有一圈淡淡的粉紅色,這種粉紅色就因為丹頂紅花藥汁所特有的那種性質所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