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逸飛話一出口,站在一旁的餘蘭眉頭微皺,看著路逸飛,目光不悅:“雖然你是若水的朋友,但是有些話也不能夠亂說。”
餘蘭看著路逸飛臉色不善,她從小就是跟在柳太爺的身旁,是柳太爺看著她長大的。
也正因為如此,餘蘭視作柳太爺為自己的爺爺,也將柳若水當做是自己的親妹妹,此刻看著路逸飛這般對柳太爺說話,她自然是有些不喜。
剛剛見到柳若水帶著路逸飛過來的時候,雖然柳若水說是路逸飛救了柳太爺,但是餘蘭心頭總有些不相信,畢竟路逸飛看上去實在是太過年輕,以至於讓餘蘭甚至懷疑,路逸飛是不是一個騙子。
“唉,小蘭。”柳太爺對著餘蘭微微搖頭,打住了她的話,餘蘭見狀,又看了眼路逸飛。
路逸飛自顧自的端起跟前的一杯茶水,抿了一口,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似乎從來沒有意識到剛剛他的一席話,是有些唐突的。
柳若水剛剛聽到路逸飛說話,心頭一緊,深怕自己的爺爺會突然生氣,然而此刻見狀,頓時心下一鬆。
“之前我的頭腦很多時候並不是很清醒,這一點多虧了小兄弟的符籙,但是除此之外,我全身並無任何的傷痛,而且相比之年輕人,我的身體也算健朗,不知道小兄弟何出此言?”柳太爺看著路逸飛,眼神中帶著幾分的探尋神色。
他活了幾十年,這幾十年裏麵什麼人都見到過,而且長年累積下來的威壓,也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少年能夠抗衡的。
況且能夠製作出符籙的少年,怎麼樣也不能夠稱得上普通二字。
柳太爺心思急轉,雖然那道符籙確實有功效,但是柳太爺心中依然存疑,畢竟玄黃符籙之術太過詭譎,真的是眼前這個十多歲的少年能夠掌握的嗎?
而且柳太爺也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已經無恙,畢竟是習武之人,對自己的身體狀況,還是有所了解的。
“你之前之所以神誌不清,我猜想應該是練了某種功法,這種功法導致你的身體負荷增加,短時間內雖然看不出來,然而常年累月下來,會讓你周身的氣穴紊亂,以至於導致血液上行,衝擊大腦,使得你常常腦疼心慌。”
“雖然表麵上看去,你的身體狀況恐怕還要好過不少的年輕人,然而實際上,隻是外強中幹,即便有我符籙幫你恢複神智,但是最多不過兩年,你依然會舊病複發。”路逸飛語氣緩緩,表情安靜,看著麵前坐著的柳太爺,像是在訴說著一件非常微小的事情。
柳太爺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閃過幾抹不易讓人察覺的異樣神情。
他看著路逸飛,良久沒有說話,氣氛變得有些沉默。
坐在一旁的柳若水,心頭有些焦急,也有些擔心,萬一路逸飛說錯了話來,惹惱了自己的爺爺,那麼下場肯定不會好過。
但是不等柳若水說些什麼,一旁的餘蘭正準備開口之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柳太爺卻是緩緩點了點頭:“不錯,我習武多年,修行的是我柳家先輩留下來的一套柳氏武訣,此功法講究先煉皮後煉骨。”
“早些年剛開始修習的時候,我的身體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隻是從前年開始,逐漸有了你所說的狀況,可是這究竟是為何?”柳太爺目光沉凝,話一出口,餘蘭和柳若水都是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