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路逸飛站在病床前,旁人看著他的眼神,大都帶著幾分的不信任,唯獨張院長眼神之中,多了幾分期待。
但是,也僅限於此。
他之所以讓路逸飛嚐試,也不過是因為現在確實是沒有半分辦法,眼下,躺在病床上的蕭山河隨時可能會死,真正敢對蕭山河做什麼的,恐怕也就是現在的路逸飛。
換做其他人,唯恐避之不及。
畢竟,雖然蕭山河說了,如果醫治之後出現什麼問題的話,不讓別人追究路逸飛的責任,但是倘若是路逸飛治死了蕭山河的消息傳達出去的話,路逸飛這個小子,這輩子算是沒有辦法在燕京這塊地方待下去了。
尤其是蕭家人,明麵上或許不會對路逸飛做些什麼,但是暗地裏麵呢?
誰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情出來。
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醫生會診之後,都沒敢輕易地給出一個診斷的原因,主要就是擔負不起責任。
“要是真的治得了這個病,還抓得出什麼蠱蟲,我叫你老師都沒有問題!”
旁邊一個醫生,看著站在那裏的路逸飛,話裏話外,頗有幾分的不耐煩。
他是不怎麼喜歡眼前路逸飛這般出風頭的舉動,在他看來,路逸飛無非就是為了能夠在蕭山河的麵前博得一個眼緣,如果真的能夠救治的了的話,那就證明路逸飛有此等的醫術。
可是,若是路逸飛真的有這麼厲害的醫術,他們怎麼可能沒有聽說過路逸飛的名字?
現在,這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蹦出來的小子,張口閉口就說蕭山河身上有蠱蟲,還一說就是兩隻,此等匪夷所思的言論,相當於挑戰了這些醫生這麼多年的診斷經驗!
怎麼可能不讓人感覺到生氣的。
“那倒不用,我沒興趣收你這樣的徒弟,你要是真的想要拜我為師的話,先寫個一萬字的申請,再由我考慮個九九八十一天,或許還能夠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讓我答應你。”路逸飛看了那人一眼,淡淡開口。
那個醫生四十多歲,在醫院裏麵好歹也是一個主任醫師的職位,每天都有不少的人拜托他看病,甚至於不少人為了掛他的專家號,那是淩晨五點就跑到醫院這邊來排隊了。
他何曾被人這麼說過?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年歲不大的少年!
“好好好!我不配當你的徒弟,我倒是要看看,待會兒你能夠做出什麼事情出來!”主任醫師臉色一板,他看著眼前的路逸飛,聽著路逸飛的話,整個臉色已經徹底漲紅,滿是怒容。
要不是因為現在在ICU病房內,加上路逸飛有張院長給他作保,另外蕭山河更是接受了路逸飛的治療的話,主任醫師恐怕這個時候都會直接發飆,將路逸飛給直接趕了出去。
“那就不勞你費心了。”路逸飛淡淡開口,一臉的平靜。
而路逸飛這般作態,讓旁邊的張院長心底忍不住又是一陣的歎息。
他看著路逸飛這麼肆意驕狂的模樣,都有幾分後悔剛剛說出讓路逸飛嚐試治療的話了。
如果路逸飛治不好的話,這倒也沒有什麼,頂多是讓路逸飛丟些臉麵,但是倘若路逸飛非但沒有將蕭山河治好,反而是加速了蕭山河的死亡的話,那麼這個問題可就越發的大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