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6號11:38AM濱海區落日大道別墅區
門鎖沒有被鎖上,一扭就開了,撲鼻而來的是啤酒混合著嘔吐物的味道,地上滿是啤酒罐,原來昨晚過得一塌糊塗的並不是隻有她自己。
我們到底在幹嘛?!曉晴梗下一口氣,想要壓下那份心痛感。
曾經承諾過互相陪伴一輩子的人卻在互相折磨。
尊嚴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曉晴苦澀一笑,沒有!沒有他重要!
這是一間客房,明明是正午,厚重的窗簾將烈日都蓋住,房間內還是漆黑的,隻有一台laptop顯示屏開著透出一些光線。
他是在酒醉中熟睡的,衣服都沒有換掉,左手上包紮傷口的繃帶都被啤酒給淋濕了。
曉晴盡量避開那些啤酒罐走進浴室,將幹毛巾沾濕並從掛櫃裏取出消毒酒精、棉花與繃帶,然後以最低音量走回高遠翔身邊。
突然,在她還沒接觸到他手之前就被他快到來不及躲避的翻身給壓下,他的神色異常警戒,手緊緊地掐住自己的脖子,一副攻擊性十足的姿態。
壓在曉晴身上的高遠翔用力搖搖頭,想要讓自己的腦袋清醒,眼神勉強睜開。
“怎麼是你?”當發現是曉晴的時候,高遠翔半是驚訝半是厭惡地問著,掐住曉晴脖子的手也瞬間鬆開。
曉晴稍稍嗆咳了一下,為剛剛受重壓的氣道舒緩了一下,並迅速整理了一下身上那寬大的男裝襯衣與悠閑褲,怕一不小心就衣不蔽體。
他那攻擊性的連鎖動作是條件反射?!像是在被攻擊與暗殺中長大的一樣,即使頭腦還沒清醒,身體已經懂得自然地保護自己。
“你的手,”曉晴拿著酒精的手微微指向高遠翔受傷的左手,“已經被啤酒弄濕了,我想要幫你清理消毒一下,不然很容易受感染的。”
“我不需要你的關心,你下去吧。”高遠翔再次避開她關切的視線,刻意擺出最冷漠的姿態說著。
曉晴猶豫了一下,然後微微歎了口氣,沒有與高遠翔繼續對話,隻是也沒有離開,繼續著她要做的事情,拿起毛巾輕輕地想要擦幹他手上的啤酒跡。
“你幹嘛?!”還沒完全清醒的他明顯被這突如其來的觸碰激惹到了,一手將曉晴壓向牆邊,將她困在自己軀體與牆壁中間,“聽到我的話沒有?”
曉晴沒有回答,隻是倔強地與他帶點慍怒的雙眼對視著。
“你現在到底在幹嘛?關心我?為了什麼?因為我要接管高氏集團了嗎?”帶著濃濃冷諷意味的話夾雜著憤怒焦躁的嗓音。
曉晴還是沒有回答,依舊是那雙帶著淡淡關心的眼睛,跟七年前的一樣。
“不要這樣看著我!”高遠翔的怒氣莫名其妙地升起,他厭惡這眼神,因為在剛剛失去她的那一年裏,他夢過了不知道多少回,可是每一次醒來,都是失望的,她還是離開了。
曾經說過一直會陪在他身邊的女人,在自己最落寞最潦倒最無助的時候消失了,這份錐心的心痛感與被背叛感至今仍折磨著他,他知道她當年失約的理由,但是,如果沒有她叔叔企圖侵犯的事情發生,她是否一定會留在當時的自己身邊?!他沒有把握。就好像現在,他也沒有把握她會為自己留下來,直到死為止。
“我再說一次,不要妄想再在我身上得到任何感情,我已經不再相信任何感情了,如果你還是堅持這樣,我不保證我會不會強來。”高遠翔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的身體逼近,刻意重重地壓在曉晴身上,企圖嚇退她,猛然發現她單薄襯衣下居然隻是一件男式汗衣,沒有穿任何女性內衣。
高遠翔眉頭微微一皺,在猶豫著該不該放開她,或是起碼挪開一點身體的距離,因為這肉體相碰的感覺很容易讓人失控。
“原來的衣服留在劉蔚的車上了,當初沒有想過會再回來這裏,昨晚的衣服都弄濕了。”曉晴也立刻感受到他狂飆的心跳字數與身體的溫度,有點尷尬地說著,她並沒有色/誘的意思,有點掙紮的動作卻變成了兩人身體的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