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你!我要打死你!你這個人渣!殺人凶手!”姒許已經徹底失控了。

SHARY眼瞅著形勢不對,把菲傭叫過來,三個身強體壯的女菲傭,才把姒許從方既南身上挖下來。方既南眼角和嘴角明顯都有傷,滲著血跡,看起來被打得狠了,有點兒虛脫。

這再打下去,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一個有心息事寧人,一個失控惡心傷人,搞不好真會出人命!姒許是個什麼性子!發起狠來,連自己都可以不顧的人!

“阿許!你冷靜一點兒!冷靜一點兒!姒升的事,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在這節骨眼上,你就不要再把自己陷在過去裏。”SHARY勸。

方既南撐扶著地板,顫顫巍巍地站起來,眼睛深深地望著姒許,抿了抿嘴唇,哀道:“阿許,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原諒你?你說!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騙我!”

“阿許,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阿許,我們不管這些,重新開始好不好?”

“原諒你!除非這個孩子,從來不存在!除非,你,死!”

姒許是再也聽進不任何話了。

方既南似乎徹底沒撤了。SHARY見證了這兩個人徹底的絕裂,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阿許,蘇陽是方既明和蘇悅的孩子。他本來就不存在我們之間,阿許,你要相信我。”

方既南這解釋說得有氣無力了,他似乎花光了所有的努力,博取姒許的信任。但又似乎有些老態龍鍾的疲倦。

姒許可仍橫著眼,隻冷冷地,狠狠的,失去理智的:“滾!”

方既南好像充分認識到再糾纏解釋下去沒有任何意義了,於是,再深深望了一眼姒許,就走了。

待他修長的身形離開6號別墅的大廳,消失在夜色之中時。

姒許抱著SHARY哇地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SHARY歎了口氣,暗道,阿許啊,你這是何苦呢?

——

晚上SHAARY陪著姒許一起,那丫頭也是心傷狠了,抱著她一個勁兒哭。天亮的時候,才歇了哭聲,哭累了倒在床上就悶頭大睡。

SHARY也跟著折騰了一夜。到第二天中午醒來的時候,6號別墅的菲傭們像往常一樣準備起了午餐。SHARY向她們問起菲傭,姒許什麼情況。結果都說,還沒起床。

她隻得收拾了一下,又去三樓叫姒許。昨天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沒吃東西,今天早上的早餐又沒吃,可不能這麼拖下去。再難過,也得起來吃點兒東西。

姒許那丫頭,是很久沒有像這樣抱著別人,哭得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孩子氣的哭了。

那丫頭,估計最難過的,不是方既明和蘇悅的事兒。而是吳既媛給她下藥,方既南瞞著她,不支聲兒吧。至於蘇陽那孩子,SHARY自認為不是什麼大事兒,左右這不還有親子鑒定一說呢。

可才推開門找人呢,結果倒好,床上沒人。

SHARY又四處瞧了瞧,嗅到味道不對,就立即喊人來問,姒許人去哪兒了?

這幫菲傭卻沒有一個知道的。SHARY一急,隻得打電話給方既南,這姒許要是鬧了離家出走,估計第一個急的就是他。

電話打過去,直接是不在服務區。於是又打給了葉迢,前前後後把最近的事說了,葉迢歎了口氣,隻說立即安排人去找。

SHARY又給了路兆存電話,讓他幫忙留意一下,人有沒有去他那邊。結果他說也沒見著人。

事情就這麼耽擱下來……

老爺子那邊聽到消息也是急了,派出去的人,回來都說沒有消息。方既南那邊一時半會兒聯係不上,隻說方首席,正好今天要出差,一張機票飛了美國,說是找人談生意去了。

SHARY覺得怪啊,這節骨眼上,方既南還能迅速打起雞血,跟人談生意!

簡直直了!

如今,也隻能盼著方既南下了飛機跟他聯係上。姒許走了,這妮子脾性大,會去哪兒呢?方家還有一個吳既媛等著呢?

總不至於撂挑子走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