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一道穴位。
按住這裏,隻要等階相差不大,就能製住別人。
王二不禁發出一陣陣淒厲的叫聲。
周圍的奴隸,紛紛停下了手上的工作,駐足圍觀,他們所站的位置雖然不同,臉上的表情卻極為相同。
不可置信!
“牧臨江竟然敢打監工?他難道不知道監工就是我們這片奴區的天嗎?”
“難道他不想活了,監工可是覺醒了七道靈脈的中級武徒啊!”
“是啊,牧臨江肯定是使了什麼把戲,監工馬上就會把牧臨江打翻在地!”
調侃聲,尖酸刻薄之聲,不絕於耳。
可是誰有苦誰知道,牧臨江麵不改色,王二卻有苦難言!
“牧,牧臨江,你,你想幹什麼?”王二低聲抗議著,可他的鞭子已經被牧臨江扔到了一邊,他的身子,已被牧臨江牢牢地踩在了腳下。
他,竟然動彈不得!
王二感覺,自己身上竟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他突然想起了那個傳聞。
牧臨江的妹妹和牧臨江一起被捉到了奴區,但牧臨江的妹妹不需要幹活,牧臨江每天都能完成五個人以上的工作量。
平常的奴隸,一趟隻能拉百斤的貨物,牧臨江的一趟,卻是六百斤!
去年有人在牧臨江的眼皮子底下碰了碰牧臨江妹妹的小手,第二天早晨起來,已經變成了一具死屍!
奴隸的生死,是最沒有人關心的。可自打這件事以後,就從沒有人敢打過牧臨江妹妹的主意。
奴隸,自己當然是關心自己生命安全的。
“難道,難道那個傳聞是真的?”
王二感覺到自己的心髒砰砰亂跳,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短短三年之間,牧臨江從手裏隻有點蠻力的奴隸,成長為今天的樣子,是什麼情況?
須知,剛才王二確實疏忽大意,但若實力不足,牧臨江是萬不可能將王二打倒的。
難道牧臨江已經覺醒了五道靈脈,甚至更多?
腦筋急轉,王二強迫自己冷靜之後,突然反應過來,牧臨江腳所踩在他身上的位置,正是靈氣充盈全身的重要位置,靈通穴!
這裏被製住,他自然動彈不得。
隻要是覺醒了靈脈的人,並不因為身上肌肉的多少而力量有所增長,而是通過吸收天地的靈氣,充實自身。
看來,牧臨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
王二奮力的抬起頭來,他被牧臨江製住,不能動彈,隻得喘著一口口粗氣說道:“牧臨江,你,你要殺我?你,你如果殺了我,你,還有你妹妹,都別想活著走出這片奴區!”
牧臨江輕蔑的笑了一聲,說道:“如果不是這具身體實在太弱,你這樣的小雜役我都不會和你浪費口舌!”
這時,王二注意到,周圍竟有五個奴隸圍了過來,他們的眼神死死地盯在自己的身上。
這些人,王二知道,都是曾經受過牧臨江幫助,與牧臨江交好的人!
“你們,你們想怎麼樣?”
王二的語氣裏,充斥著恐懼!
如果說剛才牧臨江將其打倒,是出於運氣使然,可這些人圍過來,卻是不懷好意,王二絲毫不懷疑,這些人,真的會殺了自己!
奴隸的命是最卑賤的,如果沒有牧臨江,他們這些人可能都活不到今天,他們能活到今天,全都是牧臨江的功勞。
他們,會不會為了牧臨江而效死命?
仿佛是看透了王二的恐懼,牧臨江搖了搖頭,他知道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如果現在動手,自己怕是沒辦法活著離開這裏。
於是牧臨江竟是把腳從王二的身上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拉起自己的貨物,繼續往運送貨物的終點走去。
自始至終,牧臨江沒有再回過頭來看王二一眼!
而剛剛圍上來的那些、麵露凶光的奴隸,也好像剛才的事情沒發生過一樣,緊隨著牧臨江向前走了。
王二掙紮著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半晌才回過神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牧臨江遠去的背影,眼神裏,毒辣更甚!
“牧臨江,我一定要除掉你!這些雜碎們,一個也別想跑掉!”
王二低聲狠狠地說著,拳頭已緊緊握住。
“趕緊滾,別看了!耽誤了運送鐵礦石,你們,都得死!”
王二站起身來,對周圍仍在發愣、看熱鬧的眾奴隸大喝一聲,他們紛紛趕緊抬起貨物,邁開腳步,往終點走去。
看著牧臨江遠去的背影,忽然,王二嘴角又掛起了淫邪的笑容。
欲望,往往能使人忘掉恐懼。
王二抬頭望著無雲晴朗的天空,喃喃道,“讓你多活兩天,或許,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