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繁星點點,彎月如鉤。
醫院的一處花園的木凳上,坐著兩個男子,艾國忠和雷風行。
“艾叔叔。”雷風行掏出香煙遞到艾國忠的麵前。
“不了。”艾國忠擺了擺手,然後突然苦笑了一下又道:“我戒煙已經二十多年了。”
雷風行將遞過去的煙收了回來。
然後艾國忠又道:“我十五歲就抽煙,那時候抽沒有這樣的煙卷,就算有也是買不起的,抽煙的人都是抽旱煙。我的煙癮很大,一天要抽上好幾十根,而一抽就是十年。
我與她媽媽是初中認識的,倆家關係也很好,為了關係更上一步,就這樣我與她媽媽就結了婚,那時我們都才十八。那時候我還不懂事情整日就知道玩,原本還算富裕的家境逐漸變得貧困起來。
她第一次懷孕的時候,我沒覺得什麼,也沒有什麼高不高興可言,但是她卻在懷孕三個月的時候意外流產了。那時候我才知道懷孕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當她第二次懷孕的時候,我也算是全心的嗬護,可是十月分娩生下來的卻是一個畸形的孩子,雙方父母知道後都讓我們把孩子扔掉,可是我們卻沒有扔掉,而是選擇繼續撫養,因為那畢竟是我們的孩子,一條人命。
可是卻在孩子二十個月的時候,因為一次感冒而夭折了,那時候我才知道什麼叫做心疼如刀割。
接下裏的幾年,我們卻一直沒有孩子,最後我忍不住了帶她去了醫院谘詢。
才發現是因為我過度的吸煙造成了不育,而上一個孩子也可能是因為吸煙而導致免疫力低下才夭折的。從那以後我便每日的減少吸煙量,控製自己。
沒出半年,她又懷孕了,也就是懷有詩雯的時候,我徹底的戒煙了,而一戒就是二十年。今天也是我這二十來年第一次將戒掉的煙撿了起來,一下子抽了大半盒,現在還覺得嗓子疼。”
“你很疼她。”雷風行聽完艾國忠的故事,由心的說道。
雷風行也不知不覺的將放在嘴上那為點燃的煙,又塞回了煙盒。
“她是我心裏的寶,可是我卻當了十九年的嚴父,因為溺愛是要付出代價的。詩雯從小就很懂事,做什麼都是及其優秀,讓我和她媽媽都很驕傲,也很舒心。一路成長,沒有磕絆,小小的跌倒,她總是很快的爬起來。可是這回她真的是摔了一個大跟頭,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像往常一樣站起了。”艾國忠說著說著有些哽咽,最後卻責怪了自己,“也許是我年輕時對那兩個孩子造的孽,現在報應她身上了。”
“艾叔叔,別傷心了,吉人自有天相。”雷風行安慰著,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小雷啊,你能告訴我,你和我們家詩雯到底什麼關係麼?”艾國忠突然扭頭看著雷風行問道。
見雷風行那愣在那裏不說話,又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問問,我知道女兒大了是留不住的,到了一定的年齡心智逐漸成熟,自然會對異性產生好感。隻是我希望她喜歡的人不會給她帶來傷害就好。”
“我和她不認識的。”雷風行快速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