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就是屎尿多,才叫你幹點事,名堂就來了。”寶哥說完還在屁股後麵扇了一巴掌:“快滾!老子自己試了。”
“謝謝寶哥了。”
“靠,娃哥,這麼巧?在女生宿舍門口都能遇見你?”
“巧你個頭啊?你都跑到妹妹的床邊來找我了,還巧?你有毛病吧?什麼事呢?”
“什麼事都沒有,就是好久沒看見你了,想你,車間有寶哥罩著呢,啥事都沒有,你們該幹啥就幹啥啊,繼續繼續,我什麼都沒看見。”
“靠,老子上班時間能幹啥?”
“娃哥,您這說法不對啊,您上班當然是想幹啥就幹啥了,並且是您什麼資源都有,想怎麼幹就可以怎麼幹。”我指指燕姐有指指床說:“娃哥,您繼續,車間的事,有我在,您別怕啊,哈哈哈…….”
“啪”的一聲,一聲女式拖鞋從我頭上飛過,後麵還有一連串的女高音:“要死了,到處亂說,我要撕了你的嘴……”
我隔著門高聲喊道:“燕姐,我可是什麼都沒說啊,就是讓娃哥想幹啥就幹啥啊,莫非他已經幹了啥?”
“啊…….”震耳欲聾。
不用開機的日子無疑是自由的,輕鬆倒是不一定。比如打樣就是已經特別討厭的事情,動輒十七八個顏色,很是頭疼。一場樣打下來,這臉上就可以直接去唱京劇了。紅色則是最討厭,若是打了紅色的樣,吐口痰都是紅色的,怎麼看怎麼像晚期!
這山望著那山高。我還有打樣,寶哥還要備料加料,就娃哥最好了,整天就是倒背著手,這裏指指,那裏劃劃,最多就是給我和寶哥打打下手,看得我的紅眼病一陣一陣的。
不過據娃哥自己說:他那工作很沒搞頭,工資低不說,又是一點死工資,紅包回扣什麼的一點都沒有,還要上兩班倒,看來看去就周經理的工作最爽了。
唉,不知道周經理是不是覺得那個台灣佬最爽呢?
想休息一天已經成了徹底的奢望。周經理又在開戰鬥動員大會,我都已經能給他配音了,更別說燕姐他們這些老人了。
據說又一次開會,周經理看見他說話的時候居然有人在睡覺,於是火冒三丈,一拍桌子說:“XX,我剛才說到哪裏了?我要說的事情你都幾下了麼?你太不尊重人了吧?……”
隻見瞌睡哥淡定的抬手看了看手表說:“周經理,您剛才說到……是吧?我是覺得您說的好,正閉目思考呢!”說得周經理連連表揚他聽得認真,就差給他漲工資了。
事後,我們問瞌睡哥說:“牛人,你剛才怎麼就知道周經理說到哪裏呢?”看著他得瑟的表情,我們又警告道:“你別和我們裝啊,我們都聽見你的鼾聲了,撒謊的話小心搞死你喲!”
“嘿嘿,周經理的講話稿你們都能背吧?”
“是啊。”我們一起點頭。
“每次開會的時間長短都差不多吧?”
“是啊!”
“那不就是了?我們看看開會開了多長時間了,不就知道他已經講到哪裏了,剩下的事情不就簡單了?”
看著我們崇拜的目光,瞌睡哥淡定的搖搖手說:“嘿嘿,別那副見到美女的表情,我隻是更好的研究了一下我們的領導而已。”
不過今天有個新鮮事。周經理說:我們久源廠從來就沒放過春節長假,所以準備現在多招點工人,好好的趕一次貨,過年爭取放個長假。
不過看著一個個拉長的嘴角,好像沒幾個人相信。明明是貨趕不出來了,非得招人不可了,還把話說得這麼好聽,騙誰呢?
唉,領導就領導,說話就是這麼有藝術。
中華移動好像不知不覺的就把話費從一塊五降到六毛了,這感覺真好,雖然諾基亞依然半年響不到一回,並且響一回還把自己嚇一跳什麼的,不過現在基本是保持在暢通狀態了。
大俠每次想用我的手機跟家了打個電話,都被我一腳踢了出去,再丟給他一張200卡和一個“滾”字。
今天的手機鈴聲不止是嚇了我一跳,還嚴重打擾了我的好夢,我才剛剛見到小龍女,他奶奶的,就被手機給叫回來了,太傷心了,多少年了,就見著小龍女一回,我容易嗎我?
所以接電話的聲音就有點洪亮:“喂,那隻啊?辦公室的電話不打,打我手機,你不知道手機接電話是要錢的麼?說不出個打我手機的理由我就代表月亮滅了你!”
“你是恒哥?”一個有點猥瑣的年輕聲音從聽筒裏傳了出來。
“我不是恒哥,我是恒哥啊!”我不耐煩的說道。
“我,我,我是小弟兒。”
“啊?”“砰”。諾基亞掉在地上,成了三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