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錢多來天維村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給我看他肚子上的淤青,他說:“恒哥,你看看,我咽不下這口氣!”
小弟兒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狠狠的說:“走,去報仇!”
我鼻孔裏不屑的哼一聲:“哼,現在去報仇?我看是送死還差不多吧?就我們三個人去別人的根據地鬧事?也不知你腦子是怎麼想的?”
我轉頭又對陳錢多說:“他們有幾個人?”
“廚子總共有四個,不過有一個是女的。”
“喔!”我點點頭,又說:“你那個鳥廠我也知道,偏僻的很,你能想辦法把他們約出來麼?我們就在路上埋伏,打他們一個鼻青臉腫的,給你出氣!”
陳錢多仔細的想了想,說:“難!不過每天早上很早的時候,都會有一人要出去買早餐!不行我們就搞他們一個人就行了?”
我看看小弟兒,又說:“我是肯定沒意見的,但是就怕你心氣兒難平!”
“唉,認了!”陳錢多翻著白眼說:“隻有一個人,就把他打狠點!”
“那就說好了?明天早上就去?今天就直接辦好進我們三圖實業做普工的手續?那邊的工資也就不要了?”
半響,陳錢多才點點頭道:“嗯!就這麼辦!反正發了工資才幾天,那邊也就400多塊的工資沒結,能出這口氣,幹了!”
我嘿嘿一笑,說:“行,那就說好了,打個電話給大俠,明天我們一起!”
小弟兒不屑的說:“恒哥,就一個人,我們去四個人,太誇張了吧?”
我無力的搖搖頭,說“兄弟,如果這事我們不通知大俠,他以後知道了會責怪我們的,以後你們誰負這個責?小弟兒,是你嗎?”
“呃,”小弟兒一愣,說:“陳錢多的事,當然是陳錢多負責啊。”
“滾!”陳錢多惡狠狠的說:“我剛才又沒說不喊大俠。”
“哈哈哈……”
說句實在話,四個人打一個,我還真下不了手。所以,我就是第一腳把那個廚子踢進臭水溝之後,就隻是防止他逃跑了。哇哇叫痛的廚子被小弟兒一隻襪子塞住之後,就隻聽得見拳拳入肉的聲音,聽得我頭皮一陣一陣的發麻。
打完之後,我們就連他散落在地上的早餐錢都給他收好,然後塞進他手裏,說:“你可以瞧不起自己,但不要瞧不起別人,不然會挨揍的!”
事後,陳錢多從他老鄉處打聽到,他因為曠工問題而被開除了,關於打人一事,從來就沒有發生過!
有了兩位兄弟的我,在三圖實業更是混得如日中天!各基層幹部也是兢兢業業,他們都知道我兩兄弟的技術是相當高明的,並且隨時都準備補他們的缺,所以,三圖實業的注塑部前所未有的融洽起來,看得張總連連稱奇。有了兩兄弟撐場子,我也開始考慮回家的問題。
對於他的口頭表揚我往往不屑一顧,而是委婉的說:“張總,要過年了,我想請假多回家幾天,您看行不?”
“行啊,肯定行啊,不過,你要把注塑部的工作安排好!”
“這個我會安排的,您請放心!”頓了頓,我又說道:”張總,您也知道,過年的火車票比較難搞,我想,能不能通過您龐大的關係網給我定一張火車票啊?票錢當是多少就多少,直接在我工資裏麵扣!”
“哈哈哈……”張總爽朗一笑,說:“什麼錢不錢的,這小事就算我的,就臘月二十五的票吧?”
聽著張總豪氣的話語,我心頭一喜,趕緊點頭:“好好,就聽張總安排!那,我就先下去忙去了?”
爸爸媽媽除了頭上的白發更多,好像沒有其他更大的變化,不過他們應該著急抱孫子了,所以在四處安排我相親。總是在局促和不安中開始和結束,衣角都不知被手指絞亂了多少,看來我是特別的緊張。
看了三四個,早上一覺起來,竟然什麼都不記得了,隻知道手機裏多了一個陌生號碼。不過有一個叫黃潔的鄰村姑娘,竟然讓我記住了她的手很漂亮。閑急無聊的時候,還會動動手指發個信息過去。
難道是我又春心萌動了?這應該不科學吧?
姑姑來我家拜年的時候,感覺親熱了很多。不過離開時候的一句話說得我雲山霧罩。
姑姑說:“要是不喜歡在外麵,就回久源吧,把你那些兄弟夥都可以帶來!”
“嗯!”我點點頭,不過那是本能反應,心裏卻是在嘀咕:什麼情況?竟然都還可以回久源?聽說現在久源的行情不好啊?我使勁的甩甩腦袋。勸慰自己,算了,不想了,給那三隻牲口多帶點臘肉才是我現在要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