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對你關心了?”冷夏唰的一下紅了臉,“你別這麼不要臉,行嗎?”
“誰對我關心,誰心知肚明。”陸飛壞笑道。
冷夏愣住了,仔細的回味一下。天哪,她所有看似不經意的想法,竟然全都是在為陸飛考慮!如果這都不算關心的話,她不知道什麼才是關心?
想到這,冷夏的臉更紅了,就連心底也微微的升騰起一種奇妙的感覺,說不上來的微妙感。
要知道,從小到大,他可都是異常討厭男人的。甚至於警局裏,有人私下偷偷喊她男人婆,說她得了一種討厭男人的病,這些她都知道。她有時也覺得自己太過於不近人情,她也想過改變。可當看到追她的那些男人,花樣百出的耍酷,製造那些幼稚的浪漫,她就忍不住脾氣。但今天,她沒想到,竟會對一個恨的咬牙切齒的男人,關心了?這簡直太荒謬!
冷夏使勁搖了搖頭,將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都趕了出去。
“你愛自戀就自戀去吧。”冷夏白了陸飛一眼,掏出手機報了警。
一會功夫,警車和救護車就抵達現場。
一個三十來歲,留著板頭,相當壯實的男人,頤高氣使的走到冷夏身旁,“冷警官,你可以回去休息了。現場交給我就行。”
“我要求辦案權的事,你有沒有跟局長說?”冷夏焦急道:“這個槍案嫌犯,我跟了大半年,我對案情比較熟悉。沒有人比我更適合審理這個案子了。”
“冷警官,你沒有聽懂我的話?”板頭男子語氣冰冷道:“我說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楊宏斌!”冷夏怒吼道:“別忘了,你隻是刑警副隊長!”
“冷警官,你也別忘記,你現在隻是一個交警。”楊宏斌毫不留情的懟過去。
四目相對,都快蹦出火花來。嚇得周邊警員,臉色全都變了。
“冷夏,我再問你最後一遍,走還是不走?”楊宏斌徹底火了。
“不走!”冷夏聲色具厲,斬釘截鐵。
“好。”楊宏斌一揮手,“傷者送救護車,其餘一幹人等,全都銬起來,帶回警局。”
“我看誰敢!”冷夏一字一句道。
一旁的警員不看冷月的臉色,光聽這幾個字都嚇得渾身一哆嗦。要知道,冷夏在刑警隊時,那有人敢說個不字。
“我現在是刑警代隊長,你們都的聽我的,把人都給我銬起來。”楊宏斌見沒人敢動,當下怒了。
眾警員麵麵相窺,依舊沒人敢動。
楊宏斌感覺威嚴受到侵犯,在刑警隊時,一直就受冷夏打壓,鬱鬱寡歡這麼多年。這倒還不算啥,有次就因為收受一點賄賂,嫌疑人被抓了。她去找冷夏說情,哪曾想,冷夏鐵麵無私,非要追究到底,如果不是局長力挺,非但丟了飯碗,還免不了牢獄之災。這也是他為什麼那麼恨冷夏的原因。
好不容易,現在他頂替冷夏升任代隊長。還幻想著有一天,再遇冷夏,能揚眉吐氣一回。哪曾想,手底下的這些家夥,寧願害怕一個毫無實權的小交警,也不懼怕他。
楊宏斌決定,要借這件事,重樹威嚴。他要讓手底下的這幫人知道,冷夏得罪不起,他楊宏斌更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