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楊宏斌冷笑著看向冷夏,“冷警官,隻是錄個口供,警局的流程,你應該能理解吧?”
楊宏斌這次學聰明了,冷夏不是一直講究規範嗎?那行,我就給你規範。按照警局條例,出現這種重大事件,不論級別多高,都有義務配合調查。錄口供,自然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個環節了。
“好。沒問題。”冷夏輕哼一聲,“但錄完口供,我要去見局長。”
“隨你!”楊宏斌訕訕一笑,轉身離開。
……
審訊室內,陸飛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他有些後悔,真不該跟冷夏打賭,他應該直接溜走的。要不然,也不至於大半夜,不能睡覺,還待在審訊室裏。
之所以選擇跟冷夏打賭,並不是真的想冷夏親他一口。隻不過想給冷夏找個台階下。
冷夏對黑影案,相當重視。按照冷夏的性格,她會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回警局配合調查。
可總不能冷夏讓去警局,就去警局,那多沒麵子!
況且萬一讓冷夏誤會,自己是怕了她?那她以後豈不是更加趾高氣揚?
索性,陸飛就想出了打賭的方法,故意多說一條冷夏的想法。這樣,既能幫冷夏一把,又不至於讓冷夏覺得他是怕了她。
想到這,陸飛得意的笑了,真是做的滴水不漏。
“砰!”
審訊室的門被重重的推開了,楊宏斌和一個五大三粗的警員一同走了進來。
剛走到審訊桌前,楊宏斌“啪”的一聲,將手中的審訊簙摔在桌前,“說,你跟黑影是不是一夥的?”
陸飛自顧自玩著手機,頭也不抬道:“別跟我玩這一套,別忘了,我是一個特種兵。你的這些手段,相比軍隊裏嚴酷的反審訊訓練,簡直就是小兒科。”
“是嗎?”楊宏斌笑了,“作為一個曾經的軍人,希望你能配合調查。”
楊宏斌說完,朝著警員使了一個眼色。
警員立刻會意,走到陸飛跟前,“麻煩你,坐到審訊椅裏,戴上手銬。”
“你有沒有搞錯?我是受害者,不是嫌犯。”陸飛憤怒道。
“現在你就是嫌犯。”楊宏斌冷哼一聲,“剛才兩位重傷嫌犯在去往醫院的路上,呼吸衰竭,死掉了。嫌犯在臨死時供述,你跟他們是一夥的。”
“這是不是叫做死無對證?”陸飛冷眸一沉,“嘖嘖,你顛倒黑白的能力,可真不一般。”
楊宏斌得意一笑,“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黑影也已經指認你是他的同謀,現在活也有對證了。哦,還有那個冷夏,她是你的保護傘。”
事情已經不言而喻,楊宏斌絕對是黑影保護傘之一。黑影被抓,楊宏斌狗急跳牆,直接反咬一口。
不過說實話,楊宏斌這出無間道演的太逼真,冷夏想洗白,恐怕還真不容易。
“事情已經做到這份上,恐怕你也不會給我吐露真相的機會了吧?”
“聰明!”楊宏斌得意一笑,“說吧?今晚你想得哪種病?心肌梗塞、肺病,還是什麼?”
“哼。”陸飛笑著起身,“不好意思,你慢慢意淫,我先走了。”
“走?”楊宏斌哈哈大笑起來,“那請便咯。”
陸飛撇撇嘴,起身拉開了審訊室的門。
哢哢!
瞬間,門外數十個全副武裝的特警,將微型衝鋒槍全都對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