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真冷,凍死咱家了。”身上隻穿著單薄的衣服,在這呼口氣都能結冰的冷天裏,饒是黎七命過人的體質,也被凍得直打哆嗦。
“媽賣批的,得趕緊走,要不一會官兵追上了,咱家現在的身子骨,可扛不住。”緊緊衣服,黎七命埋頭趕路。
隻顧著低頭走路,卻不想,撞到了一個人。
“我擦嘞,居然沒有被我撞到,小夥子,有兩下子啊。”挨了黎七命結結實實的一撞,卻是紋絲不動。黎七命抬起頭,發現自己撞得是一個小夥子,一個同樣隻穿著單薄外衣的小夥子。和自己凍得隻打哆嗦不一樣,那小夥子雖然隻穿了單衣,但身上還呼呼的冒著熱氣。
“你撞到我了,給我道歉。”那小夥子抬起下巴,不拿正眼看黎七命,一身桀驁之氣,毫不掩飾的散發著。
可黎七命那是什麼人,以前的他,渴死一個徹頭徹底的山大王,如果不是還不清楚這世道,估計早就上山拉幫結派做土匪了。想讓他道歉,怎麼可能。
“我就是不道歉,你能那我怎滴?”脖子一擰,黎七命還就和這人杠上了。
“那我就打到你道歉!”小夥子毫不示弱,脫掉上衣,露出結實勻稱的肌肉,就連黎七命見了,也不禁暗道一聲完美。眼珠子轉轉,正好黎七命手底下還缺嘍囉,不如就此收了此人。
獵心大起的黎七命卻是將衣服束緊,擺好架勢,兩個人各自踏了一步,拳頭對拳頭,打在一起。黎七命是越打越心驚,雖然他已經三十年部件日月,但骨子裏的格鬥本能卻還是在的,可漸漸的他發現,自己在格鬥術上,居然還稍遜此人一籌。
“格老子的,”被小夥子一拳逼退,黎七命大罵一聲,也脫去了上衣。他已經打嗨了,管它什麼冷不冷的,沒什麼,是一場搏鬥更令他動心的。黎七命大喝一聲,就如滾滾雷聲,震得身旁樹枝亂墜。
小夥子傲然一笑,卻是低喝一聲,源源不斷的力量,灌輸在他的身上,兩個人就像是神話中的戰神,勇鬥士,從早上,戰至中午,二人居然不分伯仲。
各自用力逼退對方,黎七命的肚子不地道的叫了起來,昨晚的幾隻兔子,可不夠他吃的。反觀那小夥子,狀態卻好的多。小夥子也不欺人肚餓,從自己的褲兜裏拿出兩塊黑乎乎的餅幹,一塊扔給黎七命,一塊自己就吃了。
黎七命見小夥子也吃了,自己不好推究,也給這一並吃了,霎時間,感到一股暖流從肚腹流轉全身,一點餓意都沒了。
“乖乖,這可是好東西啊。”一塊能讓他吃飽的餅幹,對於搶劫有多大的意義,黎七命是最清楚的。有了這餅幹,土匪就不用每天冒著危險去村子裏搶劫笨重糧食,以前,每次去搶劫糧食,都會損失不小的兄弟。沒辦法,糧食相對於金銀,那笨重的可不是一點半點的。
舔舔嘴唇,將剩下的一點咋沫也填進喉嚨裏,黎七命,對於眼前的這個小夥子,更加感興趣了。
而小夥子,也就是淩雷,此時卻也感到意外,上一次,更十三搶了他的獵物,導致他憤懣出走,路上依稀還被一群人給綁了扒了衣服供人參觀?不不不,那不可能,一定是自己極易出問題了。強悍如自己,怎麼會被人無聲無息的綁了呢?就連辰都沒有這種實力。正在低頭思考的時候,黎七命撞在了他的身上。自己的思緒被打斷,淩雷自然是暴躁。和黎七命打成一團,卻發現此人的力量和格鬥術並不弱於自己。好吧,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對方隻是一個個頭比較健壯的大叔而已,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對手。不過,又想想,既然是夢,那就打他個痛快,淩雷的心裏,可是不舒坦,正少瀉火的對手呢。一般的一小隊隊員,都禁不住他兩拳,更別墅其他人了。眼前出現的這個人,正好。淩雷也舔舔嘴唇,眼睛裏,流露出對強大獵物的渴望。
吃也吃飽了,又生了堆火暖暖身子,沒辦法,黎七命山大王當習慣了,吃完飯,暖暖身子,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了。以前,這些事,都是由他的小妾們來做的,可惜啊,現在,身邊連個嘍囉都沒有。想著想著,黎七命就想起以前的日子了。每天和官兵打架,閑暇無聊的時候,就去搶劫,他的壓寨夫人,都是特麼當地太守的大女兒,搶回來之後,可是苦了黎七命,那真的就是一個姑奶奶啊,有事沒事就一哭二鬧三上吊、每次都搞得寨子雞飛狗跳的。“可惜啊,可惜她也死了,媽的,總有一天,咱家會打的那幫蟲子,滿地找牙!”憤懣的揮揮拳頭,黎七命站起身,看著淩雷。想報仇,就要有自己的山頭,想要有自己的山頭就要有自己的打手,眼前的這個小夥子,他黎七命,要定了。而淩雷也是這麼想的,難得有人能和自己打個難解難分,今天不打的盡興了,他淩雷,也不會就此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