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達沃科酒店那裏,鬱晚歌就看見了在用餐區那裏,容霆琛正在悠哉悠哉的喝著咖啡。
望著男人那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她下意識的蹙了蹙眉頭兒。
刻意又拉了拉自己衣襟的領口,鬱晚歌足足整理了五分鍾,才糾結的邁著步子走上前去。
在容霆琛麵前一米遠的地方止住了腳步,抿唇淡淡的問到——
“你有什麼事情?”
沒敢去看男人那黑曜石一般爍亮的眸子,鬱晚歌全程都是斂下眸子,盯著自己帆布鞋的腳尖兒。
看著鬱晚歌忌憚去麵對自己的樣子,容霆琛放下咖啡杯,挑了挑眉——
“過來!”
“不了,你有什麼事情就快說吧,我這邊一會兒還要去醫院做醫助!”
見容霆琛讓自己走上前去,鬱晚歌下意識的往旁邊挪動著腳步,就像是要躲瘟疫一樣的恨不得離這個男人十萬八千裏遠。
“該死的,我讓你過來,同樣的話別讓我說第三遍!”
容霆琛眉眼間明顯騰起了淡淡的不悅,語氣也刻意的強硬了幾分。
去他媽~的什麼見鬼的醫助,說白了,還不是打著工作的名義,和葉季去約會。
越想越是覺得氣憤,容霆琛就差身體力行的讓鬱晚歌知道,到底誰才是她的男人。
“我……你要是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僵硬的動著步子,鬱晚歌潛意識的就想立刻、馬上離開這裏。
發覺了眼前這個不聽話的小女人有了腳下步子移動的跡象,容霆琛忽的執起來了淡漠的身子,一下子就以一種絕對強勢的姿態,用陰暗的身影,籠罩住了她瘦小的小身子。
長臂一甩,拉著她的小身子,一下子就按在了原木色的餐桌上。
“容霆琛,你……”
腰身一沉,看著這裏是隨時都會有人經過的用餐區,鬱晚歌的一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那裏。
“一定要對你采取點兒行動,你才會變乖?嗯?”
好聽的質疑聲音,綿長的傳入鬱晚歌的耳朵裏,讓她聽出來了一語雙關的意思。
瞬間紅了一張素白的小臉,容霆琛很是滿意她的表情,繼而,鬆開了手。
“今天我要在科隆這裏逛逛,你帶我!”
在他說話的空擋裏,容霆琛已經重新做回到了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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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隆這座有著可以追溯到公元前一世紀曆史的城市中,鱗次櫛比的排列著尖尖的、高高的哥特式的古典建築,而科隆大教堂,可以說其所蘊涵著的德意誌民族的精神,是其他建築所無法比擬的,更是其他建築所無法超越的。
輕盈、雅致的古式閣樓建築,透著曆史濃重的光影,斑駁琉璃折射出這座城市所蘊藏著的濃厚光輝。
乳~白色的石柱以及厚重的噸石,點綴著科隆大教堂的外觀景象,兩個獨具特色的哥特式建築尖端直聳雲霄。
圍繞在雙尖塔周圍,還有一萬餘座小尖塔相互簇擁著,緊鑼密鼓的排列著,彩繪玻璃窗上麵的圖案,奪人眼球一樣的讓人賞心悅目。
在這裏,似乎每一處、每一個角落都布滿了精致的雕刻和精湛的繪畫。
與容霆琛別別扭扭地並排而行著,鬱晚歌刻意將眸光落在那每一處都精湛到沒有文字可以形容的建築雕刻上。
平時就算是人多的時候,教堂裏麵都是寂靜無比的氛圍,就好像是生怕驚擾到了禱告的人們以及讓他們所尊重的耶穌。
而今天來教堂裏人很少,靜謐的更是可以聽到穿梭於萊茵河畔那邊來自纖夫那洪亮高亢的吆喝聲。
或許是自己帶著一顆虔誠的心;亦或許是受到了這裏太過陰暗,曆史太過厚重的影響;更或許是自己身旁有了這樣一個男人的存在,竟然讓鬱晚歌感受到了那無比莊嚴又壓抑的感覺,甚至有些窒息的讓她喘不過來氣。
神秘的感覺充溢著鬱晚歌的每一條神經。
她的略微不適應感,讓一旁的容霆琛看了個真真切切。
忽的,寬厚的大手伸了過來,握住了鬱晚歌那纖纖手指,緊緊的收入掌心之中。
“走吧!”
又低又沉的聲音傳來,鬱晚歌有些失神,還沒有摸清楚頭腦,便看見容霆琛已經拉著她的手,緩步走出了科隆大教堂。
走出來了陰鬱、暗沉的科隆大教堂,在斜斜的朝陽下,天空是如此的蔚藍,隻有天際邊飄著幾朵小小的浮雲,偶爾有一點風絲,溫柔的吹拂過遊人的衣角。
蒼白的小臉,在重新受到了太陽光的照射下,逐漸恢複著血色。
容霆琛沒有放開鬱晚歌的手,一直拉著她去了巧克力博物館那裏。
一般來到巧克力博物館這裏的都是家長帶著孩子,亦或者是剛剛戀愛的情侶。
看著牽手走了進來的容霆琛和鬱晚歌,服務人員直接誤會了他們之間是情侶的關係,不禁,還用著流利的英文,向他們這兩個亞洲人介紹著他們這邊有專門為情侶開設的巧克力製作點兒那裏。
見服務人員誤會了他們之間的關係,鬱晚歌趕忙開口想要解釋,卻發現容霆琛已經操著一口標準的英文,流暢的與服務人員交涉著。
等到鬱晚歌聽明白了容霆琛與服務人員交涉的內容以後,她的小手,被男人更緊的反握住,繼而,拉扯著就往那個巧克力製作站點那裏走去。
無論如何,鬱晚歌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居然在與製作巧克力的工藝師說了幾句德文以後,就自己帶上行頭兒,自己動手做起來巧克力。
看著這個足可以讓自己大跌眼鏡的男人在自己製作的巧克力,鬱晚歌也禁不住好奇的跟進了廚房那裏。
回過身拿著榛子果仁的刹那,容霆琛略帶薄涼的唇,不經意間的觸碰到了鬱晚歌那光潔的額頭。
濕潤的輕吻,落在鬱晚歌的額際上麵,讓她“唰!”的一下子就燒紅了耳根。
心跳,也在這樣的一瞬間,莫名的加快了跳動的頻率。
感受到了鬱晚歌的緊張與羞澀,容霆琛眉間蕩起來了淡淡的漣漪。
回過身,將剛剛攪拌好的巧克力醬的攪拌筒放到了鬱晚歌的手裏——
“將巧克力醬倒在那個模子裏!”
雖然說是命令,可言語之間,卻有著幾分不易讓人發覺的寵溺,羽毛一般的輕輕掠過鬱晚歌的心尖兒上麵。
默默地點了點頭兒,鬱晚歌乖巧的舀著勺子,將巧克力醬舀進那不同形狀的模子裏。
容霆琛拿好了果仁,將那一顆顆榛子點綴到了巧克力醬的上麵。
準備好了一切,便把融化的巧克力模子拿到冷藏箱那裏冷卻。
等到將巧克力脫模以後,各個形態各異的巧克力便出現在了鬱晚歌的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