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出了病房那裏,鬱晚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一看是許慕延打來的電話,她便按下了接通鍵——
“小歌,你怎麼出院了?”
許慕延處理好公司的事情去醫院看鬱晚歌,卻被告知她已經出院。
“呃……我感覺自己沒有什麼事情了,所以就出院了!”
聽著許慕延那急切中透著好聽語調的話語,鬱晚歌心裏劃過淡淡的暖流,她知道他在關心自己。
“沒什麼事情?”
***撕裂出~血,子~宮淤精,這可不是什麼小事,這已經造成了人身傷害,尤其還是對一個剛剛成年的小女孩,這讓她以後該如何麵對生活?
想到這裏,許慕延對電話裏說話的聲音,不由得加重了幾分。
“小歌,這次你別想再瞞著我了,你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的!”
他不是不心疼鬱晚歌,隻是一想到她經曆了這樣的事情,還要對自己百般隱瞞,甚至不想讓自己擔心她,居然扯謊說自己沒有事兒,這讓許慕延真的是覺得氣憤極了。
聽著許慕延在電話裏的話,鬱晚歌握緊手機的手都不由得滲出來了層層細汗。
是啊,是他送自己去的醫院那裏,自己的事情怎麼可能瞞得住他呢!
想著,鬱晚歌斂下眸子,將眉眼間的那欲哭的淚水,淒然的含住。
感受到那通過聽筒裏傳來的呼吸,隱隱變得急促起來,許慕延終究還是不忍心去責備她。
“……小歌,我們見一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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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晚歌不敢走太遠,就約了許慕延到醫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廳那裏。
手裏捧著熱牛奶,鬱晚歌垂眸看著那散發著熱氣的牛奶。
蒸騰的水蒸氣,將她的小臉熏的緋紅,連同長而細的睫毛上麵,都掛著水珠一樣的霧氣。
許慕延雖然端著咖啡輕啄著,但絲毫沒有將眸光從鬱晚歌小臉上麵轉移的跡象。
她受了對女性最大傷害的重創,那樣的痛,根本就是他們男人所能體會的。
實在是想知道鬱晚歌到底經曆了什麼,所以許慕延忍不住讓助理去查了這一切。
等到他得知她到底是受了誰的摧殘以後,許慕延心裏盡是對鬱晚歌滿滿的虧欠,那苦澀的酸水,折磨著他,讓他痛苦極了!
絲絲嫋嫋的咖啡氣息,淡淡的縈繞著……
終究是忍受不住這樣死氣沉沉的氣氛,許慕延張口,打破了一直都是僵直對峙狀態下的尷尬——
“你的身子還沒完全好,為什麼出院?”
“……我沒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情?小歌,你自己本身都是學醫的,你難道不清楚你受到的傷害對你的身體有多大的傷害嗎?”
沒有再去喝咖啡的心情,許慕延把咖啡杯一下子就落在了桌子上。
被許慕延這麼一說,鬱晚歌握緊杯子的小手,死死的收緊著。
“……慕延哥,都過去了!”
“小歌,真的是可以這麼簡單的不去在乎嗎?”
別說是女人,就算是男人也無法接受這樣的傷害。
喉結上下翻滾了幾下,好久好久,許慕延喉嚨有些發緊的張開嘴巴——
“……小歌,讓我照顧你吧!”
“……”
許慕延突然說出口的話,讓鬱晚歌不由得身子繃直的一怔,繼而,將秋水一樣瀲灩的眸光,落鎖到了許慕延的身上。
伸過來溫熱掌心的大手,許慕延忽的就包裹住了她垂在桌子上麵的大手。
“……小歌,其實這裏麵的一切,我知道和我存在一定的關係!”
許慕延的聲音哽咽異常,抿了抿唇以後,再度字字珠璣的開口——
“小歌,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我全部都已經了解了。容霆琛這麼對你,無非就是在替晚音向你報複!他覺得我***了晚音,所以要從你這裏找到慰藉!其實說到底,是我那天酒後亂~性,所以才連累了你!”
許慕延把話語說的很中肯。
說到容霆琛會這麼癲狂的對待鬱晚歌,一定是被他連累的,要是沒有之前的事情,或許這一切都相安無事了!
聽到許慕延的話,鬱晚歌垂著眸子,有淡淡的哀傷,劃過她素白的小臉。
其實容霆琛第一次對她的虐待,可以說和許慕延有一定的聯係,但是最近發生的事情,真的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動了動自己在許慕延掌心裏包裹住的小手,鬱晚歌迫切的想要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