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鬱晚歌沒有找到給自己穿的拖鞋,鬱玄海心裏莫名的有些竊喜,至少證明她們母女的公寓這裏,沒有進來男人!
“呃……爸,您就這麼進來吧!家裏沒有男士拖鞋!”
撣了撣鞋子上的雪,鬱玄海走了進來。
在餐桌那裏吃飯的周婉,在看見鬱玄海以後,拿著筷子的手一僵,但很快,她便恢複了常態,鬱玄海會找上自己,早就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了,不是嗎?
“……爸,您吃飯了嗎?我和媽剛吃,您一起坐下來吃了飯吧!”
說著,鬱晚歌便去櫥櫃那裏,翻找著碗筷。
“不用了,晚歌!”
鬱玄海的手搭在了鬱晚歌的肩膀上,打斷了她的動作。
“我找你媽媽有點兒事兒,辦完事,我就走!”
將眸光由鬱晚歌落鎖到了周婉的身上,鬱玄海的眼仁中,劃過了柔柔的漣漪。
“去我屋裏吧!”
相比較鬱玄海滿含情深的眸光,周婉表現的真是冷漠極了,連同眼仁都是無情的色彩。
隨著周婉的腳步,鬱玄海進了她的臥室那裏。
“嘭!”
臥室的門被合上,鬱晚歌不解的看向她的父母親。
他們之間給自己的感覺,怎麼會連陌生人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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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玄海拿過來一個牛皮紙袋,打開。
拿出來幾張洋洋灑灑的單子,遞給了周婉。
“這是我財產的轉讓證明,已經交由律師處理,還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可以生效了!”
周婉接過鬱玄海手裏的各種證明紙張,翻看著。
“是我對不起你和晚歌在先,所以,我鬱玄海所擁有的一切都會轉讓到你們母女名下,作為對你們母女的補償!”
長籲著氣,鬱玄海變得有些無力。
他愛的女人,整整深愛了一輩子的女人,如今回國,居然是和自己討要自己的一切財產!
雖然鬱玄海很痛心,但他隻要周婉可以開心,別說是把自己所擁有的一切給她,哪怕是命,他也在所不惜。
“補償?嗬……”
周婉冷漠的嗤笑一聲,拿著那些頁紙張的手,都不由得抖動了幾下。
等到她把這些文字排版整齊的紙張都看得差不多的時候,眼仁倏然變得暗沉的可怕,張開口,用著極冷的聲音——
“鬱玄海,既然確定把這些東西都給我,你怎麼不在下麵簽字?”
當她周婉是三歲的小孩子嗎?文件上的條條框框都寫得清清楚楚,可等到最末端的簽字那裏,居然沒有他鬱玄海落款的姓名。
“……婉婉……”
“啪!”
揚手,周婉將那一遝子紙張全部都甩到了鬱玄海的臉上。
淩亂的紙張,洋洋灑灑的如同窗外飄零的雪花一樣落了下來。
“鬱玄海,事到如今,你還在騙我!你以為我周婉還是二十年前的那個周婉了嗎?”
抓狂的聲音歇斯底裏,隻要想到二十年前的種種,她整個人的身子都在失控的哆嗦著。
被周婉那和自己大吼的聲音所震懾到,鬱玄海抿著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是說不愛她,隻是時隔十二年以後的再次相逢,竟然是她和自己要財產!
鬱玄海不願接受這個現實,所以,在他再三做了考慮之後,還是決定先不在文件的落款那裏簽下自己的署名,等到周婉把事情的態度和他說明以後,他再做出決定。
隻是沒想到的是,自己這樣的舉動,竟然惹得她對自己狂飆著聲音。
胡亂的伸出手抹了兩把自己因為情緒激動流淌下來的淚水,周婉麵色陰沉到可怕的看向鬱玄海那不自然臉色的老臉。
“鬱玄海,既然說了要補償我和晚歌,就別拿出來你在商場上那一套奸詐的手段!我周婉想要得到的,如果你不能如約的給我,我不介意和你玉石俱焚!”
脖子上麵的脈搏,急速的跳動著,足以見得周婉此刻的憤怒情緒,是有多麼的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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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玄海從周婉的臥室裏麵色很難堪的走了出來,正好碰到了在客廳那裏看著醫書的鬱晚歌。
“爸!”
站起身,鬱晚歌看自己父親那青菜一樣的臉色,心裏不安的感覺更加的強烈起來。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裏麵到底在說著什麼,但是她母親那情緒激動的大吼,她還是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