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容霆琛這樣的話語,深深地刺激著,鬱晚歌也顧不上自己懷著孕的身子,就是胡亂的在男人兩個手中扯著自己的身子。
成功的掙脫開了男人禁錮自己身子的兩個手,鬱晚歌抽開了自己的身子,閃躲到了一側。
麵色蒼白的小臉上,鬱晚歌早已是淚流滿麵。
泛白發顫的唇際間,貝齒緊咬了幾下唇,鬱晚歌用著極度無力的話語,嗚咽著聲音——
“……我會去找我母親問清楚,如果……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就和你媽去死!”
容霆琛溢出嘴巴的話,說的極度的冰冷、也極度的殘忍,讓鬱晚歌心裏悲慟的情緒,被放肆的放大開。
搖晃著頭兒,鬱晚歌用著打著旋的眼圈,淚痕滿布的看著這個俊臉鐵青的男人。
此刻,線條過分冷硬的容霆琛,鬱晚歌完全可以感受到男人周身上下那所散發出來的陰厲氣息。
硬生生的吸了下鼻子,鬱晚歌咕噥著無力的唇——
“好,如果真是這樣,我就去死!”
說完這句讓她痛心的話,鬱晚歌轉身,向來時的方向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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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公寓裏,鬱晚歌依舊是悲傷不止的流淌著淚水。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等著她媽媽的回來,把事情的全部都問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等到了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周婉才從醫院那裏疲憊的回來,任迅平受了情緒的影響,整個人的整體感覺很不好。
突然發生這麼樣的重大變故,恐怕任何都會承受不住的才對。
看著客廳裏打著暈黃的壁燈,周婉在玄關處,一邊換著鞋子,一邊關切的問著坐在沙發中的鬱晚歌——
“晚歌,你怎麼在外麵坐著?會著涼的!”
脫了鞋子,周婉踩著棉拖進了屋。
“吃飯了嗎?要不要媽媽給你做點吃的?”
周婉一邊說著,一邊往廚房那裏走去。
“我不餓!”
鬱晚歌倏地開口,聲音有些啞,有些悶。
感受出來了自己女兒聲音中的異常,好像是剛哭過一樣,周婉來到她的身邊坐下——
“怎麼了,晚歌?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動了動自己脖子上麵的脈搏,鬱晚歌轉過眸,將自己泛紅眼圈的兩眼,落在了自己母親的臉上——
“媽,告訴我……你和容霆琛父母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咯噔!”
被鬱晚歌這麼突然的質問,周婉心弦猛地繃緊,連同脊背都是發涼的悚然。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說的人,我並不認識!”
周婉閃躲著鬱晚歌凝視自己的眸光。
望著自己母親那不自然的神色,鬱晚歌心裏泫然。
“蕭沁嵐是容霆琛的母親,您那天去墓地那裏看到那個蕭沁嵐,是容霆琛母親,對不對?”
“……”
“您深愛著的那個有婦之夫是容霆琛的父親,對不對?”
被鬱晚歌看穿了所有事情的質問著,周婉說不上來任何一句話。
見自己母親默然不支聲的樣子,鬱晚歌心裏那不安的感覺更加的強烈了起來。
小手抓住了周婉的手臂,她徹心徹肺的開口——
“媽,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您不是插足他家庭的第三者,告訴我啊!求求您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隻是其他人以訛傳訛的造謠,您告訴我啊!”
鬱晚歌越說越激動起來,到最後,整個人的身子都在急速的顫抖的。
她過度強烈的情緒,讓周婉心裏不安的感覺更加的強烈了起來。
自己的女兒,已經知道了全部,就好像是自己一直在披著的外衣,在她的麵前體無完膚的剝落。
“對不起!”
思忖了良久,周婉才蠕動著唇,從自己的嘴中,扯出來這三個字。
除了對鬱晚歌說對不起,周婉完全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和她再說些什麼。
是因為他們上一代人的恩恩怨怨,才致使容霆琛把所有的仇恨都壓到了鬱晚歌的身上。
***她,汙辱她,甚至是毀掉她……容霆琛做的這一切,完全是在因為她毀了他的家庭,所以,他才來報複她的女兒。
要知道,報複自己最在乎的人,可比報複她自己本身,更會讓她來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