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過不留名,讓我們有請出今天慈善晚會的最後一位愛心人士——容霆琛先生!”
主持人的話語剛剛落下,會場裏立刻就響起來了激昂的樂曲聲。
亢奮的音樂聲感染著在場的每一個人,據說這位隱形的富豪,為非洲地區兒童教育、醫療保障設施建設,直接一擲千金了一個億。
而就在會場裏的所有的人,都在好奇最後這位壓軸出場的愛心人士會是怎樣的一副尊容時,站在舞台中央的鬱晚歌,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飛速的倒流著。
她的心髒在主持人念出“容霆琛”那三個字的時候,木然的停止了跳動。
身子死硬的僵直著,鬱晚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有極大可能要麵對的現實!
容霆琛,這個已經讓她在她的腦海中狠狠鏟除掉了整整五年的名字,在重新聽到了這個名字以後,她整個人的還是被猛地擊中了一下。
一陣冰冷的寒意,由她的腳掌心下麵,急速的上躥著。
就好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鬱晚歌的身子猛地打了一個激靈,讓她那短暫變得混沌不清的腦子“嗡!”的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忍受著心髒處那空落落的感覺,鬱晚歌努力的平複著思緒。
反複在心底裏擊鼓一樣的告訴著自己——
你現在是鬱妤,不是鬱晚歌,鬱晚歌在五年前就已經死掉了!
隨著她不斷的給她自己做著思想工作,鬱晚歌努力的上揚著嘴角,微彎出一抹驚豔的弧度。
舞台上麵的光柱打在了一抹由後台那裏走上來的偉岸身影,在場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容霆琛的身上。
黑色係的西裝革履,配著白襯衫,以及一條深藍色的斜紋領帶,讓三十四歲的他,無一處不在散發著成熟男性的成功與魅力。
刀削般立體深邃的俊臉上,臉部棱角分明的跨過弧型的蜿蜒線條,被歲月沉寂下來的眉眼,幽深而冷靜,高挺的鼻梁下,涔薄的唇際抿緊成了鋒利的弧度。
隨著容霆琛邁著優雅的步子,緩慢踱到舞台中間,主持人用著慷慨激昂的語氣,述說著他這五年來以匿名者的身份,共計做了多少鮮有人知的事情。
“此次容先生又一次用他那顆博愛的胸懷為非洲地區兒童送去溫暖,下麵,讓我們有請鬱妤小姐,代表全球百所名校的學子,對容霆琛先生的善舉,贈予‘慈善天使’的名號!”
台下嘩然的掌聲響起,鬱晚歌從禮儀小姐的手中接下了那一座印有六國語言的“慈善天使”文字的水晶杯。
深呼吸了一口氣,在萬眾矚目之下,鬱晚歌微笑著明燦的笑靨,轉身……
時間倏然靜止,除了舞台上的兩個人之間是有顏色的場景以外,周圍所有的一切都幻化成了一片黑白色的世界。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容霆琛難以置信的愕然神情躍然臉上,看著那簡直就是鬱晚歌複生一樣的一張臉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時,他恍然覺得這一切來得真的是太不真切、太不真實、太過虛渺了!
“晚……晚歌?”
囁嚅著難以置信的嘴角,容霆琛在這一刻所表現出來的無力的滄桑感,就好像是被束縛著沉重的枷鎖,生拉硬扯著他的全部思緒。
他的晚歌沒有死……他的晚歌好好的活著呢!
容霆琛神色怔然的看著那一張褪去了稚嫩的小臉,正在以一種極度冷靜的姿態看著自己,他的心,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狠狠的擊中了一下似的。
“晚歌……”
快速的邁著步子走上前去,容霆琛幾乎是忘記了這是彙集了各界人士的慈善晚會,旁若無人的把鬱晚歌猛地一下子就擁入了懷中。
像是帶著某種懷念的癡喃,容霆琛一邊輕聲喚著她的名字,一邊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像是生怕她會逃走了一樣,將她死死的按入懷中。
頭被緊緊的按入男人強勁心跳的懷中,若是以前,她真的可能會貪戀這樣溫暖的懷抱,可是五年以來的顛沛流離隻告訴了她一個生存道理,同樣的失誤,她絕對不可以犯兩次,更不會犯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