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非得說你欠我,就用這樣的方式補償我!”
霸道無比的說完話以後,容霆琛拉住鬱晚歌的小手,便往車子那裏走去。
被男人冷硬的牽著手,鬱晚歌踉蹌的跟著他的步伐。
她擰緊著眉心,怎麼看這個強勢依舊的男人都不像是剛剛從手術室裏出來的傷者。
想甩卻甩不開他,鬱晚歌隻得被迫讓這個霸道的男人牽著自己上了車。
車子行駛在公路上,鬱晚歌心情有些複雜的坐在副駕駛艙那裏。
她不想去問這個男人的傷情怎麼樣了,更不想問這個男人要載著自己去哪裏。
但是心裏那別扭的感覺,讓她還是不想坐在這個男人的車子上。
見鬱晚歌不語,平靜的像是一個美瓷娃娃一樣,將眸光投射到了窗外,容霆琛刀削一般倨傲的俊臉,冷硬的可怕。
他五年前怎麼沒發現這個小女人執拗起來比茅坑裏的石頭還臭還硬!
天知道,因為這個沒良心的女人,他容霆琛險些丟了半條命。
之前被威廉的手下用鐵棍打傷之後,他剛剛醒來,就看到了她和葉季兩個人你儂我儂樣子。
雖然他一早就想到了這個小女人可能已經有了其他的男人,但是當那麼真實的在她的眼前展現著她和其他男人擁抱的樣子,他心底裏還是翻滾起來了一股子癲狂的怒意。
因為這樣的場景,他沒有在醫院裏留院觀察,而是選擇了帶傷回國。
本以為自己可以放得下,卻沒有想到的是,他的本能的行為還是出賣了自己的理智。
再次留在了科隆這裏,他沒有去看醫生,就那樣任由著他的傷口發炎潰爛。
直到得到了消息說鬱晚歌出了事兒,他就那樣沒有顧忌自己的身體狀況,發了瘋一樣的去救她,而得到的結果卻是他自己再一次被刀子給刺中了左肩胛那裏。
接二連三的為了這個沒心的女人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中,以至於自己在冰冷的手術台上待了兩個半小時!
而當麻醉劑的藥勁兒過了以後,他卻接到了消息說鬱晚歌去了警局那裏,而警局那邊也傳來消息說把鬱晚歌列入了槍殺那兩個黑衣人重要嫌犯。
聽到這樣的消息,容霆琛再也無法淡定下來。
不顧及自己的身體情況,他直接拿著風衣便去了警局那裏。
車子一路平穩的行駛在公路上,鬱晚歌安靜的看著窗外的一切。
漸漸地,她倏地發現眼中的景物有些熟悉。
隨著車子的駛進,鬱晚歌記憶裏的場景全部的都清晰的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這是……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的凝著粲然的眸子看向眼前的場景。
容霆琛居然載著她回到了她母親給她留下的舊居這裏。
車子熄火停了下來,鬱晚歌自己解下安全帶,下了車。
眼圈微微泛起來了濕潤,她有兩次回到這裏,第一次是被楊子薰搞出來的烏龍事件給找了回去;而第二次則是她還沒有好好環視一下自己家裏的環境,就被容霆琛把自己房子給變賣掉的事情搞得焦頭爛額。
兩次與這裏失之交臂,她眼圈中集聚的淚水更加的多了起來。
容霆琛與鬱晚歌並身而立的站在她的身邊,通過她無暇的側臉,他看見了她的眼圈在微微濕潤著。
大手倏地伸了過來,以一種幹燥溫暖的溫度,緊緊的包裹住了她的小手。
暖暖的掌心,有汩汩熱流劃過,鬱晚歌的心弦一緊。
“走吧!”
知道鬱晚歌有五年沒有來過這裏了,容霆琛聲音低沉的開著口,繼而,牽著她的小手,往房子裏走去。
沒有用鑰匙就打開了房門,鬱晚歌目光變得木然的看向沒有上鎖的門。
進到了房子裏,看著那一如五年前她和她母親離開科隆的布置擺設,鬱晚歌眼中氤氳著的淚水,“吧嗒、吧嗒!”的就滾落了下來。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卻讓她把曾經那些美好的記憶,全部都清晰的記憶了起來。
踱步走到了她母親的房間裏,在看到她母親床頭櫃上麵那張與自己的合影時,鬱晚歌痛心的把照片抱入自己的懷中。
皺緊著眉頭,鬱晚歌痛苦的樣子躍然臉上。
“……媽!”
嗚咽著發顫的唇,她聲嘶力竭的嘶啞著。
“嗚嗚……媽,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