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霆琛,你這個該死的男人,這一個月你到底死哪裏去了?混蛋,你知不知道,全世界都以為你死掉了,隻有我不信你死掉了!”
悲慟的聲音,尖銳控訴的溢出嘴巴。
連帶著聲帶都在急速的顫抖著,鬱晚歌真的好心痛、好心痛。
一個多月以來,她沉溺在悲傷的情緒中,渾渾噩噩的生活著,尤其是當鬱氏麵對這一係列的重大變故,她真的快要頹廢不堪了。
天知道,麵對這一切她無力去承擔的超負荷擔子,她真的好希望、好希望那個無時無刻都像是她的天神一樣的男人可以出現,護她周全、護她安好!
聽著鬱晚歌幾乎在用她全部的力氣在和自己說話,暗中的那道身影,指尖兒僵硬的擱置在她的鬢發處。
沒有去回答鬱晚歌的話,略帶微涼的指尖兒,更加癡迷的撫著那讓他心悸的發絲。
“容霆琛,你這個可惡的男人,人都完好無缺的回來了,還要和我裝啞巴是嗎?”
大腦實在是發沉的厲害,但那讓她用心去感受到的氣息,讓她哪怕是眼瞎了,卻依舊可以知道這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氣息是誰!
淚水越流越凶,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淚水沾染上了指尖兒,潤濕了男人的指腹。
掌心忽的拖住了那淚水漫溢而過的臉頰,暗中的身影俯下身子來,一寸一寸的親吻著鬱晚歌的淚水。
卷翹的睫毛,被涼涼氣息的唇,盈盈的吻住。
本來被吻去的淚水在一點兒、一點兒的變少著,卻不想鬱晚歌因為這樣柔情的動作,淚水變得根本就抑製不住的流下。
“嗚……容霆琛,你這個說話不算話的男人,你離我遠點兒,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鬱晚歌無力的小手,帶著情緒的胡亂的推搡著佇立在自己麵前的男人。
她實在是討厭極了這個男人,既然都沒有死,為什麼還要欺騙她,欺騙所有人,讓大家都以為他死掉了?
該死,這個男人,她真的這輩子都不想再搭理他了!
見鬱晚歌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暗中的身影,就勢坐在了床邊。
遒勁兒的臂膀撈過那一抹瘦小的身子收入在懷中。
溫暖的掌心拉過鬱晚歌的小手,穿插著她盈盈的玉指,與她十指相扣、掌心相對。
“真打算不理我了?”
暗中,那低沉的像是磐石一樣穩重的聲音,浮動在空氣中,驚起層層曖~昧的休止符。
“對,不理你了,我不要再理你了!你壞、你壞……你最壞了!”
鬧起來了情緒,鬱晚歌抽離開自己的小手,掄起小拳頭,在他的懷中,像是一個受了傷的孩子一樣的扭打著他的胸口。
任由著鬱晚歌鬧著情緒,容霆琛不聲不響,隻是在暗中,用他那鷹隼一般的黑眸,凝著這張讓他此生無論如何也無法忘卻的小臉。
倏地,帶著溫暖力道的掌心又一次抓住了鬱晚歌的小手,容霆琛這次沒有任由鬱晚歌繼續和自己鬧著情緒,猛地低下頭,準確無誤的吻著了她。
掌心的溫度,幹燥而暖和,就像是無孔不入的小火爐,一寸一寸的溫暖著懷中小女人的小手。
十指緊扣、掌心相對,沒有任何縫隙的穿過,沒有任何浮誇又慘白的語言,就那樣,用著這最旖旎的緊握,許這一世,他的掌心隻為她溫暖!
托著鬱晚歌的小腦袋,容霆琛控製著親吻著她的姿態。
這個吻,來得真的是太來之不易了!
天知道,當死亡降臨在容霆琛的身上的時候,他一心想到的都是自己絕對不能死,如果自己死了,他就失信於這個小女人了。
千帆過盡,這一生,他容霆琛真的不再奢求任何,隻希望寧負情深、寧負萬人、唯獨不可以再負這個小女人!
輾轉的吻,曼妙而美好,就像是一曲悠揚的華爾茲,綿長到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被這讓自己全部悲傷盡數宣泄的吻,親吻著,鬱晚歌真的不想再去想其他任何的事情。
纖柔的玉臂圈著男人精瘦的腰身,她與他相濡以沫一樣的親吻著。
#已屏蔽#
縱使自己嘴上有多麼的不情願,她也無法違背心意的不去搭理這個男人!
他沒有事兒,平安完好的回到了自己的身邊,她到底還要奢求什麼呢?
夜色,纏~綿旖旎,如同未央的煙火,綻放出最華美的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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